……………………最后三人决定玩叶子牌。
徐鹏举帮少年拍着背,脸上的神采有些古怪,支支吾吾道:“他……嗯,他是我一名长辈的,嗯……公子。”
秦堪又是喃喃一叹:“真猎奇老国公如何管束你的,归正如果我有你这号孙子,必然把你吊起来每天抽三遍,鞭子上还得沾点盐水,让你更有快感……”
少年摇点头。
四五把牌过后,少年关于完整发飙了,用力一拍桌子,指着秦堪手里即将甩出的最后一张牌大怒道:“你,你给我停止!不准甩出来!我乃东宫太子,我令你不准再出一张牌!”
秦堪这时才终究指着少年问道:“这小子谁呀?笑点未免太低了吧,帮他拍拍背,快笑断气了。”
“本来你便是神棍兄,徐鹏举这厮给我写信,说南京有个少年豪杰,崇明抗倭时力挽狂澜,数十人便将倭寇打得落花流水,并且为人阴损,惯于坑蒙诱骗,更短长的是有一根希世神棍,堪为南京定海神针……嘻嘻,‘定海神针’这物事,传闻也是你写的《西纪行》话本里的,对不对?”
笑得差未几够了的少年一听打赌,顿时来了兴趣:“我也来,我们玩甚么?斗鸡斗狗斗蟋蟀,叶子牌,双陆棋还是玩骰子?”
任由少年一边狂笑,秦堪好整以暇指了指他,问徐鹏举:“的确是朵奇葩呀,这是哪家公侯的公子?”
秦堪和徐鹏举目瞪口呆:“…………”
秦堪有点吃惊,没想到这十五六岁的家伙竟然五毒俱全,甚么都会,――谁家孩子呀?爹妈如何教的?
徐鹏举叹了口气:“算了吧,本日手风不顺,我们下次找回场子便是。”
少年楞了半晌,然后……不出秦堪所料,捧着肚子哇哈哈哈地狂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后站着的几名白面不必的中年人仓猝上前一边陪笑一边给他顺着背抚摩,抽个空档还朝秦堪扔去幽怨的一瞥。
明天的秦堪较着不筹算放水,小公爷千里迢迢从南京赶来伸出脖子让他宰,不宰未免太不规矩了,至于那位少年,秦堪也没跟他客气,秦千户要养老婆,养小萝莉,糊口压力很大,银子多多益善。
跟徐鹏举一起的少年却表示得很欢愉,一听“神棍兄”三字,不由哈哈笑了两声,笑得很猖獗,一双清澈的眼睛便不住地在秦堪身上打量,充满了猎奇,涓滴没有陌生人相见的内疚。
少年很固执,用力一咬牙,一副较着输红了眼的赌徒模样,盯住秦堪怒道:“不可,我就不信每把都输!此次我们玩一种新的……”
“你爷爷放心让你出来?”秦堪有点奇特,魏国公对这孙子可宝贝得紧,如何能整天由着他在内里东游西荡?
徐鹏举瞠目赞曰:“能说出这类话来,申明你的脸皮厚度又精进了几分,实在可喜可贺。”
秦堪无所谓的把牌一扔:“你说玩甚么?”
“玩骰子!”
秦堪淡定道:“很简朴,你朝着它不断的念大悲咒便是。”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说着秦堪端起桌上一只制作不算太精美的民窑茶盏儿,朝他晃了晃,道:“你知不晓得如何把这个杯子变成一只大号的杯子?”
秦堪天然不反对,实在叶子牌已经很靠近宿世的麻将了,只是改以纸牌的情势罢了,端方也与麻将相差不远,这类最早发源于唐宋年间的打赌体例,在现在的大明朝很风行,大户人家的妻妾们根基不如何出门,每天皆以关扑叶子为消遣,固然弘治十二年曾出台过制止官方打赌的法律,但是赌之一字,乃中国高低两千年的国粹,不成能制止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