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璞浑身发颤指着秦堪：“好，竖子，你等着。”
京师已被一张又一张的好处干系网层层覆盖交叠，牵一发而动满身，若真图一时痛快设想拿下艾璞，不知会牵涉出多少权贵权势，获咎多少达官朱紫，秦堪只是个小小的千户，他不敢这么做，起码目前不敢。
“不屑与之伍！”
明显长得挺斯文挺有害的模样，为何心肠如此暴虐阴损？若艾璞真回家拿了银子过来，恐怕买的不是秦堪的两句话，而是大理寺的判书。
蠢蠢欲动筹算群殴秦堪的几位官员顿时撤销了主张，寂然肃立不语。
大明的官不经查，查不得，一查准出事，广场上这数十个官员天然洁净不到那里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秦堪一拳击倒的光禄寺卿艾璞在同僚的搀扶下摇摇摆晃站起来，他的左脸已肿起老高，牙齿掉了一颗，满嘴流着血，分外怨毒地盯着秦堪。
“痛快！秦堪。你太坏了，坏得流油冒泡儿了……”
话没说完，世人纷繁扭头便走，留下一地骂声。
朱厚照嘻嘻一笑，颇觉遗憾地咂摸咂摸嘴：“可惜你刚才演得不敷好，让那艾璞从你脸上瞧出了端倪，不然他若真从家里搬来一万两银子，你再治他个贪墨之罪，岂不愈发热烈？可惜了呀。”
真不知该欣喜还是该担忧，朱厚照貌似有朝腹黑少年方向生长的趋势……
不是不成以筹议，大师都是读书人，为阿堵铜臭之物斤斤计算未免流俗了……”
只见秦堪面带浅笑，手里捧着一柄绣春刀的刀鞘，白玉般的手悄悄在黑鲨皮的刀鞘上密意地抚来摸去，笑意吟吟里杀气毕露，如同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在绣花似的，那模样令人胆颤而恶寒……
东宫广场风波闭幕，想踩着秦堪脑袋立名的文官们碰了一鼻子灰，悻悻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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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璞狠狠一甩袖子，回身便走，刚踏出两步，脑海里没出处地闪现出刚才回身那一刹，秦堪脸上那阴恻恻的笑容，艾璞脚步必然，背后顿时被盗汗浸湿……
朱厚照睁大了眼睛：“为甚么？”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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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听竟然真有人愿花一万两，不由有些担忧地瞧着秦堪，想拉偏架却再也找不出来由了。
…………
秦堪朝朱厚照长揖道：“多谢殿下刚才出言得救。”
不出料想的是，秦堪的名声在文官个人里坏到了顶点，那些悻悻返回的文官们大肆衬着秦堪桀骜不驯，傲慢无礼，目无余子等等，统统负面的贬义词全被他们用在了秦堪身上，秦堪的名声已不知不觉被这群文官的一张张嘴说臭了，骂臭了，几近已到了大家闻之掩鼻而走的境地。
“不是啊殿下，秦千户那眼神儿真让民气头发毛，他还拉着老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