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上前拱手道:“陛下,数月前,臣曾将一份南京户部尚书秦纮的奏本呈给陛下御览,内里有一种新式的假贷记帐法,老臣若没猜错,此法应是面前这位秦千户所创。”
弘治笑了两声,又萧然一叹,道:“你那记帐体例倒是绝佳,可惜我大明……”
王岳大怒,转过身便与牟斌辩论起来,殿内顿时有些喧闹。
“臣启陛下阶前,昨rì下午,臣已闻知东厂番子蠢蠢yù动,不知何事竟yù挑衅锦衣卫,臣大为惊诧,急命校尉刺探,终不得其果,晚间掌灯时分,臣正筹办给东厂下帖扣问事由,却没推测东厂徒然策动,围攻我内城秦堪所领千户所,臣本大怒,yù令阖城锦衣卫反击,却思及陛下曾常言‘版图千里,惟民所止’……”
“陛下,老奴有话说,”王岳上前一步,膜拜下来以头触地,忿忿道:“此事东厂做得过分打动不假,可老奴敢对天发誓,绝没派人放火烧李学士和内城几位锦衣卫千户屋子之举,此事蹊跷,定是锦衣卫的狡计,用心栽赃东厂!”
王岳呼吸徒然变粗。
真正被冤枉的厂公现在情难自禁,潸然泪下,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