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廷礼部发起下发敕书斥责时,康熙指出“此非小事,不必特降谕旨,但照所撰敕语,令该部缮本具奏,俟启奏时,止票依议耳。”康熙考虑到事发之初已经下敕书令察议朝鲜国王,假定再发敕书问罪三使臣,不免使“朝民气机离散、徒徒增益海逆,与国朝有损”。
敕书的最后部分由清廷礼部发起将郑载嵩等朝鲜三使臣抓捕并押送朝鲜重处。
对此,康熙谕令:“免其严拿,其他依议”。
“过于狠恶了吧。”李瑞雨皱着眉头。“整备军务动静不小,万一被清廷探知,那来的就不是一道敕书了。”丙子虏乱已经畴昔快半个多世纪了,但一来清军的强大让朝方影象犹新,这二来嘛,朝鲜的军队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故此由不得李瑞雨不担忧以倔强对倔强会适得其反。“各位大人还要慎重其事啊。”
“不过一时逞顽罢了。”右议政辩论道。“蜉蝣撼树、螳臂当车,是悠长不了的。”
这话真成心机,清廷对朝鲜算得上极度污辱了,但是朝鲜还得为清廷没有当场捕拿朝鲜三使臣而再度派人到北京谢恩,由此可知国度强大的成果只要唾面自干,但如果国力强大还要事事让步,这就属于自虐了,当然另有一种能够就是外圣内王。
但南九万的笑容未敛,李焞进而号令道:“宋卿,你且与大司宪议一议,该如何结好东宁”
接到朝鲜三使臣的报告后,清朝廷内有人主张当即缉捕三使臣,也有人主张将其押送回朝鲜措置。但因为东南边面明郑的威胁日趋严峻,再加上清廷已经模糊听到朝鲜与东宁之间有所联络,是以康熙的态度显得较为宽大。
通太重金贿赂使得清廷使者免除朝鲜国王郊迎典礼后,为了不在礼节题目再节外生枝,清朝两边很快就开端了对三道沟事件人犯的审判。在勘罪恶程中,为了制止引火烧身,朝王李焞死力主张要“广大”措置犯法官民,主动发起将施放鸟枪打伤清军的六名正犯处斩、老婆为奴、其他越境者十九名因同参越境亦正法、涉嫌玩忽职守和放纵越境的朝鲜官员处以撤职流二千里及降等二级或五级的奖惩。
其次敕书中又列举清朝历代对朝鲜国王罚银的措置以及礼部发起后被天子免议的事例,呵叱“以畴前之姑宽者为例,反谓无可罚之情,何其谬欤?”并呵叱“卑职不告其君,而轻弄笔端横开祸始,皆由其国主弱臣强”。
永历四十年、康熙二十五年闰四月,清廷礼部再度向朝鲜方面收回敕书。
李焞坐下的朝鲜群臣的脸上也是一片乌青,是的,不会有人情愿被人指责为乱国权奸的,是以清礼部的指责实际上让四分五裂的朝鲜政坛呈现了同仇敌忾的氛围。
看起来三道沟事件到此有了一个不错的末端,但是朝鲜重臣还来不及感到万幸,事情就起来窜改。朝鲜派出以右议政郑载嵩为首的三使臣构成陈奏使到达北京时,从正筹办返回朝鲜的冬至(朝贺)使那边探听到国王被罚银二万两的消息,三使臣忿忿然,当即决定报告礼部为国王辩白。他们旁征博引,列举历代朝鲜人获咎清朝时惩罚止于本身而未及国王的事例,指出罚银国王“有乖于大朝前后体贴之盛典”。
南九万的声音持续在殿内回荡着:“臣请立即公布《南北参商沿边犯越禁断事目》,也好对清廷做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