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日本人嘀嘀咕咕说了两句,获得主子授意的陈九霖脸一沉,反问道:“如果不给呢?”
“混账东西,”看到陈九霖的做派,本来就一肚皮火气的谢智达不干了,他抡起来手就给陈九霖一个耳光,打得对方在原地转了三圈。“竟敢贪了延平王的银子,你老子不想活了吗,那好,先吃你爷爷几拳再说!”
一听陈九霖的话,谢智达又跳了起来:“甚么,吞了我们钱,还要我们感激他们,这是哪国的事理。”
“(永历二十九年、康熙十四年)冬、十月,郑经陷漳州,夷黄芳度家。
“只要二十四万,甚么时候有过四十万两了。”陈九霖没好声没好气的回应着。“要就签押,不要也没干系,向来郑鸣骏(注:郑泰之弟,已降清)那边还求之不得呢。”
“蔡大人,谢大人不要那么活力嘛。”
“谢大人。如果余没有猜错的话,此事应当成了。”刚才还一脸焦心的蔡政现在却变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回馆驿吧,少则一两日,多则三四日,日本人一准把我们请返来移交财物,总算不负王上的重托啊。”
“明显存银是四十万两,如何?现在只要二十四万两了,剩下的十六万两那里去了!”
“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把我们晾在这了?”谢智达瞠目结舌的看向蔡政。“蔡大人,这两个倭人算是甚么意义,恼羞成怒吗?恼羞成怒也该留一句大口语,这算甚么?不上不下,不清不楚,拿我们当猴耍吗?”
“不给的话,方才谢大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蔡政冷冷的看着这个卖身求荣的喽啰。“本官归去后自会说动藩主,调用藩中雄师前来攻打长崎,到时候,本藩也不要这笔钱了,就留给几位重苗条崎好了。”
“柳木大人的胆色真是不差。”蔡政一把拉住筹办暴跳起来的帮手,反而赞叹其敌手来了。“可惜啊,两邦交兵必有毁伤,万一幕府方面责问起来,衅自何开啊?不晓得柳木大人和大村藩主该如何向幕府交代?”
此言一出,刚才还一脸得色的陈九霖顿时沉下脸来不晓得该如何去跟他的主子说。
“放下刀枪,”蔡政表示部下们收起兵器,有几个愣头青还不肯,蔡政只好挑了然。“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慎吃了面前亏。”等明郑方面收刀入鞘后,蔡政来到陈九霖的面前。“还不让他们退归去,难不成真想血溅当场嘛?”战战兢兢的陈九霖看了看蔡政,见他表示平和,这才略微放心,便喝退了日军,这时蔡政问到。“钱数不对,余等归去也没法交代,还请陈通事跟日方申明,给个解释吧。”
“呵呵,”陈九霖轻笑几声。“中土大战方兴,贵藩又深陷闽粤,还不足力出兵长崎吗?”
“蔡大人,这事如何说呢,”陈九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这些年长崎推行换了好几茬了,这笔钱又一向存在这,少不得借用的借用,并吞的并吞,能留下这么多已经很不轻易了,此中另有相称一部分是柳木大人方才从两替屋乞贷弥补,就别嫌少了,权当漂没吧。”
有请毁梧祖坟者,经曰:罪止其身,与其祖何与!不准。时芳泰往广求援,会其兄芳世率广兵由汀州入,亦以是日破永定县,闻漳城陷,乃大掠而遁。
------------《闽海记要》
“推行官中间,大村藩主殿下,前次本藩派人索要郑泰所存白银,贵方以没有堪合为由不准提走,本日吾方以昔日存银之人持堪合而来,贵方又狡言托宕,莫非真要不顾两国昔日同好,一意孤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