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姗姗来迟的西路清军赖塔部约一万五千余人在漳州城东的赤岭一线背城布阵,但愿与围城的郑军所部决一死战。但刘国轩早已经盘算主张要避实就虚,拿黄芳世部开刀,便用心一把火燃烧了在漳州城外的营寨,作出就此撤兵的假象。清军入关时的锐气在颠末三十余年的腐蚀后早就不复存在了,见漳州围解,这干满洲大爷和绿营二爷天然不肯再跟郑军硬拼,遂心安理得的进入漳州休整,坐观刘国轩部安然的撤出了漳东。可他们却未曾想到,刘国轩实在是虚晃一枪,他前脚方才从漳东撤出,随后就再次奔袭水头,将驻军水头镇中的黄芳世军一举围住。
“也只要如此了。”喇哈也早有近似的设法,但是表面粗暴的他实在生性狡猾不肯担行军误期的任务,以是才想着体例从杨熙嘴里套出了这句话。“日它老母的,老子就不信了,等与泉州绿营汇合了,他刘国轩另有这么好的牙口,一下子吃掉数万人”
但黄芳世并不这么看,他觉得本身能击败有万人之众的白衣军就能跟一样数量的郑军相对抗,因而便在其他各路清军均磨洋工的环境下主动反击,筹办应战郑军的主力,也幸亏向康麻子邀功的同时一雪家仇。
--------------《闽海记要》
夙敌黄芳世固然死了,但段应举和数万姗姗来迟的满洲兵、绿营兵却终究开到了,刘国轩还来不及道贺本身的胜利,一场更狠恶的战事便迫在眉睫了
就在这支明郑登岸军队上陆的第二天,一支数量更加庞大的清军正举着五颜六色的旗号从毗邻海滩不远处的官道南下。因为战事告急且战区甚远,批示这支清军的将领并没有谨慎谨慎的派人搜刮官道的两侧,反而急不成待的要求本身的部下尽能够的加快脚步。
所谓祸不但行,摔得晕晕乎乎的黄芳世还来不及从地上站起来,身边仆人的战马就他身上超出,实在很多铁蹄就落在他的身上。不利的黄芳世完整痛晕了,见势不妙的仆人从速勒住马将他救起,随即赶在追兵到来之前溜之大吉了。
“发炮!”一声令下,隆隆的炮声宣布了水头围歼的开端,黄芳世固然在被围之前就派出多路乞援使者,但一来四邻相距甚远,二来不管满洲兵还是绿营兵都没有兴趣为救他这支战后必将裁撤的团练支出本身的生命,是以他已经预定了失利的苦果。
天幕下一支在这个时空算得上较为庞大的舰队正停靠在岸边,密密麻麻的小舟如蜂群一样来往与船队与大陆之间,将数以千计的明郑将士连同身上手边的武甲军器乃至战马、大炮等一一奉上滩头。而先期上陆的百十名官兵则在相互长官的批示下,开离了人头攒动的海滩,以有序的编队向大陆的深处一一进发。
“刘国轩到底在那里!”宁海将军喇哈在本身的营帐里暴跳如雷。“五天前报段应举部一个参将营在去泉南水头的路上被击溃,四天前报兴化副将在经泉北南铺南下路上被其伏击,明天竟然又报潮州满洲营三天前在诏安东北陈岱镇外官道遇袭,难不成刘国轩他会飞嘛?尔等都是干甚么吃的!”
经自七郡之失,顿兵岛上。时总督郎廷相、海澄公黄芳世、副都统胡兔按兵漳州,黄蓝镇海澄,分防玉州、石码等堡。初旬日,国轩督军至海澄,破玉州、三叉河、福浒;寻取江东桥,守将王重禄、吕韬奔溃。适泉、漳援兵至,国轩分兵迎击。是日,国轩三战皆捷,军声大振。廿三夜,取石码,获守将刘符、杨朝宗,遂军于祖山头,以迫海澄。满州将军副〔都〕统孟安自潮来援,国轩退屯石码,浚濠筑垣把守;遂分兵屯漳州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