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方教主的堂兄方明更是派人摆上好菜灵果,配着美酒,觥筹交叉,至于魔教的事,也没有人再提。
她又对季寥道:“木真子道长,你便做个功德,给方教主拔去阿谁恋人刺吧。”
季寥明白,她既能坐上教主之位,必放心志比本身设想的要固执很多。
方教主送他们分开后,又再度返来,面带欣然之色,抓着赵希夷的手,说道:“总算把这场戏唱完了。”
季寥不由问道:“冒昧问一句,白海禅是否晓得你是女儿身?”
赵希夷道:“不然你觉得我会有闲心管天师教的褴褛事。”
方教主道:“我想道长必然很猎奇,我如何会是女儿身。实在这是无可何如之事,因为修士炼精化气,子嗣出世艰巨,我爹爹能在丹成以后,还能有我这一点骨肉,已经很不轻易了。如果我还能有个哥哥或者弟弟,也不消让我来坐这个教主。”
方教主和季寥对了一掌后,只感觉浑身舒泰,再看掌心,果是规复如初,没有那恋人刺的印记。
他想到灵飞派是女子门派,本身女儿更是清雨的衣钵传人,想以弱冠年纪担当宗主之位,都不成能。更别说天师教以男教众居多,高层也几近是男人,这方教主一个弱质女流却不得不担起重担,只怕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季寥道:“贫道只是有些惊奇,却不是要对教主的私事探根究底。”
他对着方教主掌心便是一掌,伎俩神妙,用的恰是元佛三限的化天。化天能化解各种秘法,恋人刺当然伎俩高深,但仍被化天破解了此中玄奥。
方教主道:“实在现在已经好多了,都得感激木真子道长替我撤除了白海禅,不然我也是快支撑不住了。”
赵希夷瞧见那一点红砂印记,便道:“不错,确切是我师叔独门的天元心法的法力,她用的手腕是恋人刺,以天元心法催动,中了恋人刺的人,便如被恋人缠上,难以摆脱此刺。如果时候长了,这根刺乃至会深切神魂当中,更不成能将其撤除。”
她言语中固然有些无法,但并无甚么愤懑。
不过季寥却发明,他以元佛三限化天的伎俩解去方教主手心的恋人刺时,这位在他看来城府极深的少年教主,却暴露一丝惊奇。
接下来赵希夷天然又说紫虚元君张妙清是太清道的弃徒,她竟然投奔魔教,赵希夷当是责无旁贷。如果魔教教主找上门来,赵希夷亦会尽微薄之力,不过也请天师教侧重窥伺张妙清的下落,让她好清理流派。
只见她笑盈盈走过来。
赵希夷道:“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
方教主立时道:“三位长老,木真子道长治好我的伤,对我有大恩,还请诸位长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掺合木真子道长和白家的恩仇了,如何?”
女子浅笑道:“道长,刚才以男装见你,实是不得已,有怠慢之处,还请包涵。”她声音亦变作柔滑的女儿声。
赵希夷笑道:“别拿我打趣,不然我一个不欢畅,就不帮你了。”
方教主似有所觉,松开手,笑道:“你们等我一会。”
他走进花厅的屏风背后。
前一句她是对季寥说的,后一句是对赵希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