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伙打起来,能劝架的人寥寥可数,目前季寥只能寻到庄周头上。
不管是无生还是猫儿,都是他的好朋友,可不想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伤损。
季笙道:“没有。”
…
当然托季寥的福,宇宙重来,众生到底还是保全住了。
庄周道:“猫儿好斗,那无生更是无双无对的剑者,你劝止他们一时不斗,迟早也会斗上的。”
…
唯有季寥和庄周如许的眼界才看得出猫儿正在体察无生的气机。
季笙道:“嗯。”
这对季寥都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开导。
季寥浅笑道:“我不及太乙之安闲,更没有沈前辈超拔统统的才情,以是只能痴顽一点,惹你们一场笑话。”
在一个时候都没成心义的囚笼里,哪怕没有任何酷刑,都是没法设想的痛苦。这里实在跟无间天国没有辨别。
顾葳蕤瞧着她,道:“真没有?”
这也是玄都不及庄子的处所。
季寥笑了笑道:“谁又能想到最常来看我的不是我的亲朋至好,而是你庄周。”
…
季笙道:“我代他掌着六道循环,不能随便分开的。”
…
“有谁晓得代表着六道循环的你,却活在如无间天国普通的处所。”
顾葳蕤感觉季笙没有说实话,但季笙瞒着她,必定是因为实话更残暴。
季寥安抚本身道。
“谁落下风,就给谁加油。”
…
季笙嬉笑道:“我就是我啊,才不要跟你们一样。”
庄周笑道:“是的。”
顾葳蕤道:“你说的也有事理,辛苦你了。”
季寥笑道:“庄周兄你口舌之利,胜于诛仙剑呢,我自愧不如。”
另有一只猫,以及一个白衣少年。
只是不晓得该给谁加油。
庄周道:“你何必自谦,在你那种处境下,做出那种挑选,已经叫我拍案叫绝了。”
…
…
此时恰是凛冬,冰雪莹莹,覆盖大地,白茫茫一片里,唯有一株梅花绽放。
猫儿绕着无生迈着轻巧的步子,好似风,但比风更难以捉摸。
季寥道:“我只想心领你的美意。”
庄周道:“我曾经走到一座山脚下,见一株大树,枝繁叶茂,耸峙在大溪旁,特别显眼。但见这树:其粗百尺,其高数千丈,直指云霄;其树冠宽如巨伞,能掩蔽十几亩地。我忍不住问砍木者:‘叨教徒弟,如此好大木料,怎一向无人砍伐?乃至独独长了几千年?’砍木者似对此树不屑一顾,他道:‘这何足为奇?此树是一种不顶用的木料。用来作舟船,则沉于水;用来作棺材,则很快腐臭;用来作器具,则轻易破坏;用来作门窗,则脂液不干;用来作柱子,则易受虫蚀,此乃不成材之木。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有如此之寿。’”
…
季笙道:“我偏要这么无私诶,不给我讲故事,就不给喝酒。”
季寥摸了摸额头,道:“他们两个有甚么好斗的,庄周兄,你可否帮我个忙,去劝个架。”
季寥道:“我不是你,可不感觉有多称心。”
庄周浅笑道:“你想晓得答案,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里没有光阴流逝,一瞬也能够过成万古。
…
季笙道:“哪有甚么辛苦的,我的差事,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无我便没有了针对“我”的有常和无常。
顾葳蕤道:“你晓得的应当远比我多,他真的没有一点体例回归现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