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悠然道:“山下的事我都瞧见了,陛下能置存亡于度外,实是豪放过人,必成贤明神武的君主,这是凉国的大幸。”
他们身周追着的人都是图元人的精骑,个个乘坐的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马,可四条腿的马,也没撵上两条腿的人。
季寥又道:“总算让陛下第三次来时见到了我,不然贫道便要万分过意不去了。前两次都是没法相见,可不是用心不见陛下。”
君臣两人疾走十数里远,一座青山模糊在望,眨眼工夫间,面前呈现一条飘浮云雾的断崖,阻绝了两人的来路。
季寥见他目光神采奕奕,便晓得这位威武的君王被本身说动。
季寥要做的奇迹固然不是即是开创新的修行派系,却于佛道魔以外,为修行界增加了一个极大的变数。
“谨守法旨。”山间传来佛屠子的回回声。
新君道:“有非常之能,建非常之功,揽人间之才,威加海内。”
不过若从修行的格式气度来讲,季寥实在已经超越了道门五派的祖师,乃至能对比天魔祖师。
而清雨终其平生,未能完整迈入登瑶池地,便是源于差了这一点格式。
季寥在山上闻声这句话,便道:“佛屠子,你和夜摩诃下去,把那些图元人都处理掉。”
艾沫听到国师大人发话,便将龙纹玉收下,对着新君再次施礼。
箭矢都落了空,追来的图元人将领道:“我们要为乌鳢大将军报仇,取火矢来,放火烧山。”
他从腰间解下一对龙纹玉,光彩纯洁,明显代价不菲。
霍青跟着有样学样。
“治国之道,只怕陛下比贫道更清楚,甚么轻徭薄赋,亲贤臣,远小人,这些事陛下都在身材力行,用不着贫道指导。”季寥回道。
季寥道:“陛下要问治国之道?”
季寥道:“陛下可知何谓雄主?”
季寥笑道:“陛下请坐。”
观门已经大开,一个怯生生的小道姑从内里走出来,对着新君作揖道:“陛下,国师大人请你出来。”
而季寥此举,实在有一个对他最大的无形好处。
霍青大声道:“图元人的大营都跟陛下闯过了,这铁索又算甚么。”
在艾沫引领下,新君到了道观的大殿。不似普通的道观,殿里甚么都没供奉,空空如也。
新君不由迷惑道:“还请国师明示。”
只是前面烟尘滚滚,不时有暗箭放来,弄得两人一步都不敢留。
季寥道:“陛下说的不过是一世功业,过个百年,这些功业都黄土云烟普通的东西,除了被人奖饰几句,还能有甚么用。真正的雄主,自不是威凌天下,而是建立起新的轨制、体系,哪怕是他归天后,人间仍旧推行他的法。”
新君道:“国师是高人,寡人能见到你,已经很欢畅了。”
新君上前抱拳施礼道:“见过国师。”
过了半响,新君和霍青才爬上山,寻见白云观。
少女中间瞥见,只能佩服大叔的忽悠工夫。她不知大叔那里心血来潮,非要干这番奇迹出来,但显而易见,此事的难度,不亚于凡人上彼苍。
季寥决定做此事时,便决定了他的胸怀气度已经是顶尖修士的格式。
新君固然没被那珠子的能力炸死,但他们运起梯云纵后,顷刻间也没冲出图元人的虎帐。幸亏两人胆量都很大,从小练武,图元人失了主帅后,本就民气惶惑,以是他们操纵梯云纵的身法,几经拼杀,还是险之又险的冲出了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