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沉默着,三人竟已经安然无恙地行进了五分之四的间隔。步队本在匀速进步,龙阳俄然停了一下。
那神棍正抱着胳膊倚墙而立,一副作壁上观的落拓态。见年小初看他,还故作迷惑:“如何了?”
龙阳低头看了一眼,点头道:“无事。我没有痛感。”
在门前停了停,年小初俄然转向楚江道:“不管如何说,此行多谢你。你本可不必如此犯险,此番恩典……”
年小初想了想本身的体力和尸兄的体力,决定还是不要添乱。他退到一旁,冷静将视野转向楚江。
虽为“千年僵尸”,但毕竟也是*凡胎,龙阳的手因刚才强行破壁而磨破了。固然没流血,但皮皮翻翻的看上去也煞是骇人。
就为这个?
“呃——”年小初想说,尸兄你实在不消摆出一副要以身试箭姿式也还是很帅的……
他第一个下认识行动,竟是抬手捂住了站在他身侧楚江的口鼻。
站在二人身后的楚江此时放动手臂,站直了身,嘴角不着陈迹地微微牵动了一下……
年小初持续道:“鱼会吐泡泡。”
“呃——”年小初转头,“楚神棍你拉我干甚么。”
但是,要通过此地又谈何轻易。年小初察看四周阵势。脚下就是滚滚“江水”,略微有一步差池就葬身江底。只要沿着岩壁有一条一脚宽的贴壁小道能通到劈面的墓道。这弧形的小道,从这里到劈面,约莫五百米的间隔。且不知为何这间密室温度比内里的墓道偏高,年小初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微微扯了扯脸上的布条。
“唔——”年小初脸都憋红了,将那缠得死紧的布料向外扯了扯。太紧了,都没法出气了。
年小初却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No No No,”年小初道,“因为企鹅的手短,搓澡只能搓前面。”
龙阳伸脱手:“跳,我接着你。”
年小初固然感觉找不到态度诘责,也还是决定要诘责一下:“你筹算全程看戏?”
“尸兄?”年小初现在对‘皱眉盯着某个方位’这类神采特别敏感。特别是,龙阳盯着的方向就在他们脚下。
年小初眼尖:“尸兄,你的手……”
年小初对劲转向楚江:“楚神棍?”
年小初想起,《史记》对秦始皇陵曾有记录: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
年小初跨过那道已坍塌尽毁的门,而后愣住:“……”
年小初:“……待会儿下去我帮你包扎一下。”
楚江仍然是一副淡然自如的神情,年小初却发觉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肝火。想得太出神,连脚下碎石都没有重视到。一脚踩上去,年小初身材晃了晃,几乎滑了出去。
“走吧。”楚江淡然道。
年小初固然不如龙阳楚江那般“技艺高强”能够飞檐走壁,好歹也是从小练到大的。横着跳固然操纵难度比较大,但还不至于难倒年小初这般均衡感好的。
固然在门外已窥得一寸风景,但真正身临其境时,还是没法不为面前壮观气象而喟叹。
“抱愧……费事你了尸兄。”事情产生太快,此时化险为夷,年小初只略觉难堪。
“无妨,”龙阳再次怒刷存在感,“你且退开些,让我一试。”
手无缚鸡之力泥煤啊!刚才是谁那么轻松地抱——咳,大步流星地就走过了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