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问也就罢了,一问郑媛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了,用手绢捂住脸低低抽泣。
但是更让崔老夫人感慨的是崔玮,出了如许的事,崔玮竟然没有休了郑媛归去,还肯与她和离,让她另嫁夫君。
“说吧,这又是如何了。”老夫人叹口气,推开婢女捧上来的茶汤,接过手炉袖在手中,难掩倦色隧道。
崔玮却咬咬牙道:“阿媛的心机不在我身上,也不肯委曲本身放心留在我身边,她对王氏下了手害了她腹里的孩子,又谗谄了琴娘,如果再让她留在府里,只怕于她于我都不好,与其如此,倒不如趁早和离了,让她放心归去另寻良配。”
如果郑家嫡支真的被逐出去,那郑媛连平凡人家的娘子都不如,娘家不但没有半点依仗,说不得今后还要靠着郑媛布施,二夫人可不傻,如许的媳妇还不如没有,不但带累了崔玮和二房的名声,就连崔婷再说婚事也会被影响。
她说不出不想和离的话来,高傲如她如何能够忍耐崔玮提出来要和离,她却要服软,但是若真的和离,她又该如何办,她这时候是真的感觉进退两难,六神无主了。
崔玮的话诚心结壮,即便到了这一刻,他已然说不出伤害郑媛的话,说完更是低下头,不看二夫人也不看郑媛。
二夫人倒是没有半分怜悯,径直道:“郑家旁支已经闹了起来,说当日宫中之事都是嫡支拿的主张,支撑贤王反叛,现在要被世家除了籍了,又罚没大半产业,连着族中家主和好些年青后辈都获了罪,这都是嫡支的错误,现在已经筹议了,要把嫡支逐出郑家去了。”
那边郑媛倒是愣住了,挂着泪的脸望向崔玮,惊奇于他的答复,没想到这个时候崔玮竟然会如许说。
老夫人看着二夫人焦心的模样,内心更是不喜,转而问崔玮:“你也是如许想?”
恰好二夫人当时候是一门心秘密与郑家结下这门婚事,毕竟崔玮能娶到郑媛这个郑家大娘子但是再好没有的了,那里想到会有明天,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吐不出来。
郑家?崔老夫人迷惑隧道:“郑家如何了?”
崔老夫人听她越说超出度,也动了气:“好了,郎君这么大了,这是他伉俪的事,就该他本身拿主张,难不成不听你的就是不对?这门婚事当初也是你一力对峙要求返来的,现在又如何能够指责别人。”
“那是为了甚么?”老夫人对崔玮的答复还算对劲,问了下去。
老夫人看着崔玮,倒是和缓了神采:“三郎你是真的盘算主张了?”
二夫人也自发难堪,神采讪讪转头与崔玮道:“现在到了老夫人跟前,你本身说吧!”
她又忿忿与崔玮道:“你既然盘算了主张,就快点与她写了放妻书,让人送她回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