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还是要措置的,崔玮回了书房,在榻席上坐了好久,和缓过来身子,便唤了僮仆过来:“去请二夫人身边的骆嬷嬷来一趟,就说我有话要问。”
只是打发去的人好半天也不见返来,倒是二夫人身边的小婢海棠吃紧忙忙过来回话:“二夫人往玉筝院去了,请郎君速速畴昔。”
毕竟忍无可忍,起家喝止,在一众女人的目瞪口呆中拂袖而去。
郑媛跪伏在地上,抖若筛糠,她那里想到本身才让人把琴娘关进院子,转头琴娘就敢自缢求死,恰好还让人闹到二夫人那边去了,还没等她赶过来,二夫人先过来了。
崔玮走得很急,大步分开正院,把那喧华的声音丢在身后越来越远,他才气透口气,耳边的嗡嗡声也垂垂消逝了,直到一阵冷风吹过,他才复苏过来。
说着话,目工夫冷地瞥过方才要出去却停了步子的桂儿:“想来王姨娘也想晓得,是谁关键了她的孩子去!”
她红肿着两只眼,颤动手指着地上跪着笔挺的琴娘:“她,她竟然害了我的孩子,不幸我的孩子不过几个月大,就那样没了……郎君……”
桂儿明白他的意义,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屈膝应着要退下去,筹办去把那日的小婢女给措置了。
比及琴娘房里服侍的人被齐齐带出去,崔玮皱着眉正要问话的时候,帘别传来哀戚的抽泣声,婢女撩开帘子,冰儿已经扶着婢女的手满脸是泪痛哭不已扑了出去,拜伏在地:“郎君,郎君返来了,郎君要替我作主呀……”
一边咬牙转头看着郑媛:“你可真是有本领了,不但栽赃谗谄要坏了三郎和五郎的名声,还敢逼死妾室,真是郑野生出来的好娘子!都是白眼狼!”
只是这时候琴娘倒是抬起含泪的眼:“不必劳烦少夫人,婢妾已经让人把她们都带来了,一个也很多。”这话说得郑媛眼皮子一跳,她这些光阴都让人好好盯着琴娘房里,更是借口没有洗脱怀疑,把琴娘也给关在院子里,谁也不让见,就怕她悄悄出去找老夫人讨情,本来看着琴娘也老诚恳实待着,没有别的行动,却没想到琴娘竟然是早有筹办。
郑媛努了努嘴,几个早就挑好的嬷嬷和婢女上前来施礼,半搀半扶了琴娘下去。
如何就成了如许,明显当初是欢欢乐喜娶了郑媛过门的,那是他自小便神驰喜好的,本来不该是恩爱到老举案齐眉的吗,如何会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