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可都少有如许的奇怪物,昔日里都是宫中才有,哪怕是王府里都得不着,如果脱手,起码能多赚这个数!”
看着一身素净妖妖佻佻的朱儿满脸堆笑出去腻歪着他,他这才算作罢,拿着架子与包家兄弟点头:“今儿你们操心了。”
一坊之地高凹凸低十几处宅院,漆木大门大开,楼上悬着帷幔纱帘,看着更像是富朱紫家,可门前立着盛饰艳抹的假母,时不时有面貌姣好的女妓撩开帘子,从小窗里暴露半截乌黑的臂膀与水灵灵的脸来,只那一眼都让顾元魂荡神驰。
可他们为甚么就是想要盘下东市的铺面?
“以是我们考虑着要在东市盘下个不大不小的铺面做香料买卖。”包大郎笑眯眯地,“二郎那一处铺面正合适,我们钱银很多给,还请二郎应了吧。”
配房里顾元还在发脾气:“一个妓儿,连手都不让摸,还甩脸子给我看,真是好大胆!还不快来给我赔罪报歉!”
钱银倒是平常,只是那位包大郎送来的香饼子实在是好,香味儿三日不散,还能滋养容颜,她奇怪得紧,也就忍了这口气了。
另有很多宅院前站着的是穿着轻浮金发碧眼的胡姬,瞥见顾元望过来,乌黑的脸上暴露迷死人的笑容:“郎君,来我家坐坐吧!”
“五娘,这是如何了?”服侍在门外的婢女唬了一跳,忙问道。
婢女问道:“要不要打发了他们出去?”
包家兄弟在西市但是有两处铺面了,他都跟着去瞧过,一间是邸舍一间是陶器铺,请他出来吃了茶,看着那掌柜对他们点头哈腰,买卖热火着呢。
包二忙笑着说不敢,又靠近问道:“只是不知那铺子的事,二郎考虑得如何了?”
还是包大郎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们兄弟是想盘下那处铺面做买卖,也不瞒着二郎了,是要做香料买卖的。”
第二日,顾元站在平康坊市坊门前时眼睛瞪得有如铜铃普通大小,长安竟然另有如许的好处所。
顾元的眼都直了,光是看这院子里走来走去服侍的婢女都是个顶个地斑斓,那当家的薛五娘会是甚么模样,想想他都浑身炎热起来,迫不及待往配房里去了。
薛五娘想了想,毕竟还是摇了点头:“他们花了很多钱银,还是打发朱儿去服侍着吧。”
他一边走着一边尽是兴味隧道:“这一家最驰名誉的就是薛五娘子,全部平康坊都是数一数二的,已经请了在配房里候着郎君了。”
婢女一脸愤恚鄙夷:“这是甚么人呢,方才我端茶汤上去,他连会茶的钱银都没给,那里像是甚么贵府上的郎君,明显是个农家汉!”
包二满脸奉承的笑:“二郎但是朱紫,我们那里敢怠慢。”
包二忙应和着:“可不是,我这就让别的娘子来陪二郎吃酒行令。”
包二看看包大,暴露一脸难堪的神采,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他进了配房不到一会儿的工夫,配房的门便又翻开来,打扮地花枝招展却一脸肝火的薛五娘摔了帘子出来,脚下步子半点也不断,回身就要上楼去。
包家兄弟前两日便寻着他,一向缠着想盘下顾明珠那处东市的铺面,好说歹说地求着,本日请了他来也是为了这个。
顾元这回长了心眼了,他但是记得出来时罗氏的交代,躺在朱儿软绵绵的胸前:“你们若不说明白,我可不能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