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稳稳铛铛坐在上席,见了徐司言出去,神采却仿佛阴沉了几分。
如果真能抓住罗氏的把柄,那今后这府里……毛氏脸上笑容再也粉饰不住了。
只是还没等她猜出来,徐司言已经转过甚看着她,笑着拜下:“夫人。”
天后要见顾明珠?不是顾明月吗?莫非不是贤王求了天后娘娘赐婚?
她又是孔殷又是镇静,忙不迭唤了外边服侍的两个婢女出去问了个明白,眸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终究盘算了主张。
人参……毛氏俄然面前一亮,她记起来了,昨日罗氏但是当着大师的面说过,送进宫的贺礼内里就有高丽野山参,她给罗家的那人参该不会就是……
她说奉诏而来,天然也是奉天后娘娘的诏谕。
这位徐司言惯常在甘露殿听候叮咛,是天后娘娘身边极其得脸的女史。
宫中的诏谕来的很俄然,罗氏正叮咛西府里上高低下忙着筹办第二日送进宫的贺礼,筹措着进宫觐见的马车婢仆,忙得不成开交。
传闻是甘露殿的,罗氏的神采顿时就变了,又传闻是奉诏而来,她那里还能坐得住,忙忙起家来,叮咛摆布服侍的婢女:“快,快去请老夫人和二娘子三娘子,还打发人去前院禀报将军。”
罗氏那里敢安然受她的礼,忙上前亲身扶着,笑容满面:“女史是稀客,快请进府坐下说话。”
她二叔父罗子业是殿内少监,与宫中的女史宦者都有来往,她借着这么个干系,与宫中几位女史来往非常密切,先前贤王的很多动静也是托她们探听出来的。
徐司言上前给顾青施礼,倒是非常恭敬,不敢有半点怠慢,深深拜下去:“大将军。”
徐司言倒也不让步,暖和地笑着,随她款款往府里走了出来。
她谨慎翼翼地陪着笑开口:“女史怕是不晓得,明珠这孩子娇养惯了,昔日里也不大晓得这些端方,只怕她一小我入宫,如果有甚么……”
她就不信赖了,还能有如许巧的事。
罗氏大吃一惊,忙不迭问道:“可曾说过是为了甚么事来我们府上?是不是熟悉的那几位?”
一时候,罗氏心跳如擂鼓,明日就是贤人降诞日,贵府中有品级的夫人都要进宫觐见,献寿礼为贤人贺寿,天后娘娘如何会在此时有诏谕送到顾家来。
但是小婢连连点头,神采焦心:“说是甘露殿的徐司言,奉诏而来。”
只是徐司言看了看堂中世人,却摇了点头:“如何不见府上大娘子?”
顾老夫人也没想到宫中要见的不是顾明月,倒是顾明珠,但是清楚罗氏与她说,上一会已经都办好当了,贤王该当已经瞧中了明月了,如何会有些不一样了,难不成是弄错了?
罗氏三步做两步出了府来,固然已经听婢女禀报过了,可见了这位女史时,她嘴角还是不由抽了抽,神采也跟着变了。
顾老夫人停了停,向着顾明月招招手,让她上前来,又转转头笑眯眯地与徐司言道:“这是二娘子明月,自来知书识礼,不如让她替明珠进宫给娘娘存候吧。”
她叮咛道:“你们去探听明白,看看春晖堂送进宫的贺礼里那份野山参可还在,再让人去问个明白,那位罗大舅爷拿了人参和头面送去那里了。”
婢女快步出去,吃紧道:“夫人,宫中来了位女史,已经到了府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