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一定不是一件功德!不然迟早也要被玄真教盯上!”
“不然玄真教为何对咱祖师的门道那么清楚?”
“这两位祖师的法体已经被毁……”
“而这六位大修士,也就是我们行里的六位祖师,倒是被头一名祖师佩服以后,才连合起来的。”
“这是你几辈子都求不来的机遇,一旦抓住,便可成仙成神,飞升一跃第七境……”
几个地痞半躺在床上,看到张三指用左手仅剩的两根手指顶着铜烟锅出去,赶紧爬了起来,只要一小我还躺在炕上,没有起家。
“我们青皮行的头一名祖师,便是一名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来到直沽便慑服了世人,给行里立下了端方。当时候大师争夺新道途的斥地之机,争北斗为惨烈,不比其他行当,我们青皮一行是个新事物,没甚么端方,是以都是些新立道途的人物儿!”
李金鳌堕入了沉默。
“你得了太岁血肉,这当然是一劫,但现在想死也死不了。遵循端方,你抽中了死签,过了死劫,便可承我衣钵,成我们青皮行的白叟物。”
张三指神采闪现一丝阴沉,狠狠抽了一口烟,道:“他们拿我们的祖师变了一个大戏法,耍了我们一回,眼皮底下给祖师遗骨藏在了‘天宫’内里,还年年有香火供奉。”
“我都思疑,我们行里出了叛徒啊!”
“‘非人’而得长生。但欲入圣境,却要非人而得人!”
“油炸骨和敞肚佛两位祖师,遵循昔年的赌斗,输了的,要给赢的人立庙供奉。”
“送到那边去,不过就是花点钱给你找个大夫,看两眼就给你送到坟里去。”
“若想要玄真教栽个大跟头,只要在他们欲吞掉那两位祖师道途的时候才有机遇。”
张三指暴露一丝嘲笑:“篡夺道途,哪有那么轻易,昔年六位祖师接踵兵解,本身就是一种秘仪,并且想要完整篡夺道途,断绝六位祖师道途之间数百年的融会与联络,便是三圣亲降,也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六位祖师当中,有四位是明着拜的。大金人受我们行里的香火,加上浑身戴金挂银,有金身,得我们几个老前辈看着,免得让新人偷偷给刮金身,融了卖去了!半截人祖师被供在脚行的庙里,每日得很多香火供奉!”
“下一场三岔河口取宝,沉河尸祖师和那几个前辈沉尸只怕护不住我们了!”
“当年外港初立,直沽方才设城,北方多少高人异士来到这里,立杆子,传道统。”
“敞肚佛祖师受三皇会供奉在杨柳青的药王庙中,塑了金身,藏在一尊大肚弥勒佛像内。那佛像的肚子是能翻开的,翻开便能瞥见祖师的五脏六腑,乃是三皇会的人偷偷给学徒讲授用的!”
“剩下沉河尸祖师太邪,我们不敢拜,也捞不上来,现在还在三岔河口里沉着,弹压九河龙蛇!”
“金鳌!我们青皮行开逛的混星子里,混到大耍的很多,但我最看重你!袁老三阴狠不足,派头不敷,王海川有担负,有狠劲,但却不知进退,难成大事。唯有你,讲义气,知进退,明事理。”
他深吸一口旱烟,喷吐出一股血红的雾气,覆盖了李金鳌的头脸,才听到烟雾中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为何……为何选中我这个废人?”
张三指冷冷的瞥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那地痞最会看神采,当即一个个识相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