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不晓得?”阿音非常奇特,“那你刚才说晓得她看上的是谁?”
繆铮愣住脚步,“本郡主是忍气吞声的人吗?”
陈敏硕见没人敢脱手,越产活力,伸手就欲朝她脸上扇去,繆铮微微偏头,她收势不住,一掌拍在中间的青砖墙之上,手掌顿时红肿起来。
“别废话了,画呈上来,”繆铮不耐烦道。
“我们王府与他素无来往,他跑来干甚么?”繆凡有些奇特。
两人躬身辞职,从承元殿出来,沿着长长的通道往前走,繆凡俄然开口,“姐,之前我……”
“是吗?”繆铮微讶,想了想,“要不我也找小我去提亲?”
君影和繆铮目光一触到画中之人便没法移开,繆铮尚能节制,君影的眼眶渐渐蓄满泪水,冒死咬牙忍着。
说着就想开溜,繆铮利落的捏住他后颈,啪将他的头按在桌上,指着画上的人,“这个是先皇成贵妃,这个是南阳王妃,此画一向放在宫里的霜云殿里,本郡主小时候亲目睹过,怎的就成了你的家传宝,你先祖难不成从墓里爬出来攀的这机遇!”
归去的路上,君影一向心不在焉,繆铮时不时看看她,忍不住叹了声,“或许……我晓得他看上的是谁……”
“千真万确!”掌柜的眼里精光闪动,“我几次确认过,毫不会有假。”
陈敏硕满脸肝火“都愣着干甚么,还不快上!”
来一次也不能白手而归啊,繆铮笑了笑,“那就请他出去吧。”
繆铮深吸口气,将胸膛翻涌的酸涩压下去,眸光凌厉的看向他,“这画从何而来?”
繆铮含笑,“陛下说那里话,这都是臣子应当做的。”
那人从速将手里拿的画匣翻开,恭敬的递上。
皇后问了繆铮几句闲话,自但是然的将话题引到她的毕生大事之上,一旁的沈贵妃看了眼陈敏硕,插嘴道:“郡主巾帼不让须眉,普通男人哪能入得了眼,我看那些世家公子里也就成国公家公子能与之相配。”
掌柜的应了声出去了,未几时,领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走出去,恭声道:“就是这位女人。”
说完也不管她们的反应,大步流星出了宫门。
那人被强压着,不竭挣扎,“你胡说,这画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别觉得装个郡主就能唬我,这画就是我的。”
繆凡瞠目结舌,“姐,你不会中邪了吧!”
皇后眼神安静,不咸不淡道:“也是,年纪相仿家世也差未几的仿佛也只要沈公子和成公子了……”
繆铮昂首看他,他立马端方坐好,嘿嘿一笑,“我就应当早点长大,让姐姐少辛苦一些。”
回京这几日,南阳王府人来人往,朝中官员听闻他们回京都来拜见,繆凡初次以王爷的身份单独对付这么多人,煞是痛苦,一天下来浑身跟散架了般软在太师椅上,嘟哝道:“若早晓得当王爷这么累,我……”
那幅画被一并带走,宫里的东西不能私藏,繆铮思疑那男人是与宫人私通,倒卖珍品,若连这幅画都能偷出来,想来另有其他很多东西。
繆铮吃了一惊,“你们都晓得?”
“哦?”繆铮愣住脚步,“肯定是真迹?”
“猖獗!这清楚是宫里的收藏,何时成你家的了?”繆铮俄然大喝。
繆铮面带浅笑,看向走过来的两人,“成蜜斯如何有闲心出来逛了,不在闺阁绣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