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李莫愁练功结束,夜色已深。进得内屋,只见小杨过人虽在床,倒是醒着。李莫愁视之一笑,却未曾多想,尽管本身换了轻衫,随即便坐到了床沿,只是唬道:“还不睡,明早如果早课起不来,姨娘可要打你手心的哟。”
李莫愁一说,小杨过天然就开口,只是话一出口,硬是让李莫愁刹时失了灵魂。只听到小杨过说:“姨娘,等过儿长大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呵,你就这么藐视我的操行啊,你本信赖我会杀了他们?”李莫愁现在已经重新将小杨过拉在身前,却也不忘和吕骁持续谈笑。
世人望去,倒是一队衙役吃紧赶来,为首一人,恰是吕骁。
“过儿,明天如何了?是不是有甚么事情和要姨娘说。”李莫愁不予多想,直接开口相问。这小杨过的性子,李莫愁已经吃得透透,每当有甚么过分的要求,他必定先是各种撒娇缠人,本日这般环境,李莫愁早就见怪不怪了。
吕骁也是聪明人,当即不再多说,只是执意要送李莫愁回堆栈。李莫愁天然不会回绝,有个公差在侧,也免得再生它事。
李莫愁本欲发挥轻功抽身而走,却不料又有人调戏道:“仙子长得如此仙颜,却不料娃都这般大了。既然已尝人事,又何必故作羞怯呢?仙子,我们兄弟可都是练武之人,定会包你对劲。”那人说完,竟是伸手往李莫愁胸口抓来。
“免了吧,你抓不到我的。”李莫愁听闻话中之意,立马断了话头,转而又道:“谢了。我也该带过儿归去歇息了。明日等你复命,我们便回长兴去。”
小杨过这番一闹,却也惊得世人愣了一愣。只是未几时,便是一阵大声嘲笑,随即就有人道:“小鬼,快让开,让你姨娘好好陪我们玩玩。”小杨过自是不让,身形倒是立得更直。
李莫愁不想在小杨过面前失态,直说道:“姨娘没被人欺负,真的是风迷了眼。”李莫愁说完,竟是又想哭,当即倒是抱住小杨过,将头错于他的肩后,硬是不让他看到。
李莫愁也不知本身哭了多久,只在泪眼昏黄间,看着街上人影散去,夜色更浓。俄然,但感衣角被人拉扯,倒是一个童真的声音。只听到:“姨娘,你如何哭了?是过儿惹你活力了吗?”
本来这一曲箫歌相和,不是它曲,恰是昔日李莫愁和陆展元最欢乐之经常奏的“流波”。固然已经时隔两年多,但现在听得音韵,李莫愁却不知怎得,硬是勾起了那番情伤。
李莫愁望了一眼,倒是不动。现在杀气已收,又是胡说打趣,只道:“吕捕头,你来得可真及时,豪杰救美都让你赶上了。”
这边又有人道:“本来是姨娘啊,这么看来,说不定还是个雏呢。兄弟们,谁先上。”话中语气极尽下贱,李莫愁如果换了两年前性子,现在早有人去了鬼域。只是李莫愁率性却不随便,对于男女之事甚是高洁,当下早已暗灌真气于掌,只要有人真敢上前来碰,便直接将人毙于掌下。
众衙役领命,押人而去,独留吕骁在此。
李莫愁却因刚才之事,表情尤未平复,只是暗幸吕骁来得及时,不然本身定是要脱手伤人,弄不好亦会取人道命。
两人经此一事,豪情又是好了很多。再回长兴家中,李莫愁更是对小杨过珍惜有加,而小杨过亦是更加无所顾忌,一有空就要寻着李莫愁,闹得昏入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