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呆呆鹄立,满心酸楚,深思:“嫂子不恼我那晚无礼,只因这些年的交谊。但旁人闲言碎语,却总归教她受了委曲。唉,我真是该死!那晚怎会……”他一时想了很多,却始终教本身寻不出一个来由,来讲服李莫愁留下。
李莫愁满心酸楚,亦是情不自禁将他抱紧,苦苦说道:“我也舍不得你,绝儿也不能没有爹爹,但是,但是……”她堪堪就要说出本相,喊出“过儿”这个称呼来。
“我……”李莫愁似有苦衷,欲言又止,神情倒是落寞。杨过心中有虚,却想着那晚失礼之事,心念及处,自是问道:“嫂子,你是来责我那晚失礼么?”
邻近居处,杨过终究忍不住,伸手将人扯住,求道:“嫂子,你能留下不走么?”李莫愁脚步一顿,面纱下嘴唇一抿,眼圈便又红了,只是口中却淡淡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情意么?”
李莫愁自行清算清算,杨过倒是呆呆望着她背影。
“嫂子,不碍事。”杨过剑眉一皱,身形微颤,又是呕了一口血出来。他决计躲避,更让李莫愁满心焦炙。李莫愁不知杨过那一掌到底反噬多深,急欲再抓,却不防已经有人将她挡开。
待到回神,李莫愁已经领了小杨绝回转。杨过也不知还能说甚么,便只能顺了她情意,陪着小杨绝玩闹起来。
李莫愁悄悄在小杨绝身上点了昏睡穴,又锁好门窗,随杨过一并,寻了酒楼,对饮叙话。
李莫愁又是一怔,心中再袭酸楚,却只摇点头,悄悄道:“哪有人说闲话。即便是有,我一个丑妇,怕甚么。”稍顿,便换了语气,降落道:“杨公子,你大好韶华,却老是和我母子处在一起,会误了你出息的。”
“对不起,对不起!”李莫愁满心酸楚,原道流言无情,不想眼下连本身徒儿都这般骂她,顿时万分委曲。又想着本身和杨过相见不能相认,更扰他受伤吐血,那里还止得住哭意,瞬息间如珠落泪,甚是不幸。
李莫愁呆呆而立,倒是瞧着陆无双。不觉心中涌起旧事,竟是当初陆展元身故之时,陆无双也这般怨骂于她,仿佛耳畔有声,尽乃数落之意,“你这个女人好不要脸,勾引我大哥!”
程英亦来安慰,陆无双也是心有歉意。李莫愁道:“对不起,是我惊扰了大师,告别了。”话语落下,便抱了孩子拜别。
终究,杨过道:“嫂子,你用心要走,我便是有千万个来由也拦不住你的。”他暗淡神采,很有些凄苦之相,苦苦笑了笑,又道:“嫂子,临别期近,我能请你喝顿酒么?”李莫愁先是一愣,不刻便是悄悄点了点头。
对峙一会,李莫愁收敛心神,好好说道:“你归去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也是不想真的就此别离,却又无可何如。心中得失困顿,早早没了往昔萧洒。
李莫愁身形顿住,杨过便已追到。他又将李莫愁手掌拉住,口舌张了几下,倒是哀告道:“嫂子,我能再抱抱你么?”
“嫂子,如何是你?你如何会在这里?”杨过问的迷惑,心中想着:“这些年来,嫂子向来不主动寻我,本日怎得无缘无端呈现,又为何竟是这般悄无声气?”
忽的,身边一阵风,有个身影逼近,起手便是一记。“啪”的一声,李莫愁身形被人拉开之时,脸颊上已是火辣辣一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