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般大阵仗,是蒙前人来犯了么?”李莫愁想着杨过既截小龙女,定是不会惹出大事。但又想杨过犹在前山,也是放心不下。一番清算,掩好门窗,独自寻了去。
杨过苦笑一声,只道:“也怪我生口白造,说要娶她为妻。她恨我胡说,便给了我一剑。她性子刁蛮,脱手不知轻重,倒不幸了我那条右臂。”忽又收敛神情,萧洒道:“算了,如此也好。我们今后便在这里,永久都不消去对于那些天下大事。”李莫愁又悄悄抚摩他的空袖,万分顾恤般喊了声“过儿”,却无任何话语。
李莫愁见日头越来越低,才从杨过身上起来,惊叫一声:“哎呀,明天买的米面都洒了,今晚要饿肚子了。”杨过跟着起家,萧洒道:“那有甚么大不了。莫愁,今晚我们一起抓小鸟,打山兔去。”
“是郭芙!为甚么?”李莫愁蓦的从他怀里脱出,一脸惊怒,却又对上杨过眼神,垂垂收敛杀气,最后冷静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找她寻仇。”
两人便如此,每日等待。不知不觉间,又是数日畴昔。
李莫愁道:“过儿,固然无人见证,但我们毕竟成了伉俪。现在我有事问你,你可不准再瞒我。”
“我是那种吝啬的人么?”李莫愁淡淡笑道:“她是我师妹,也是你师父,我吃甚么醋?再说,师父当初将她拜托给我,即便她真来和我抢你,我也会让给她的。”
“不好,过儿没截住师妹,反而助她肇事去了!”李莫愁心中混乱,倒是想着杨过十有八九不敢违逆小龙女。又想着全真教人多,恐怕两人受伤,当下也是提气急赶,势要阻下这番祸事。
复兴话头,竟是越谈越欢。两人又谈到为何会在此处相逢,谈到那日曲解别离后各自经历,都是感慨万千。
这一句甚为平淡。杨过心中一惊,急问:“如何了,是不是我如此严峻姑姑,让你不欢畅了?”见得李莫愁犹是不睬她,便回身坐到床沿,赔笑道:“莫愁,你不会妒忌了吧?”
李莫愁点头嗯一声,杨过回身便要出门。李莫愁又将他拉住,关照道:“我们古墓派和全真教,总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事情。你一小我去,凡事多些谦让。若寻到师妹,务必将她带回这里,千万不要让她和全真教道人起了抵触。”说完,便又好好将他抱一抱,更在唇上悄悄咬了一下。杨过亦是春情荡漾,回吻于她。
杨过微浅笑道:“你天然记得,我也忘不了。以是你一辈子都是要喊我过儿的。”顿一顿,又正色道:“莫愁,如果有一天,我情不自禁又喊了你姨娘,你会活力么?”
李莫愁道:“既然你待我之心稳定,为何那日来襄阳,要说出那些话来。你可晓得,那些日子,我心中难受得紧,真想早早死了算。”
杨过微微一笑,摇点头,悄悄说道:“不是。实在是我当时中了情花毒,只剩下十八日的命。我不想杀郭伯伯和郭伯母,便只要死路一条。我怕本身死了,你会悲伤,便想骗你。觉得你会恨我一时,却没想到……”
李莫愁叹一口气,打断道:“傻过儿,你死了,我天然会悲伤。但是你那般骗我,却教我生不如死了。”
重回茅舍,天已微明。两人亦无睡意,只是相偎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