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事完,穆念慈才在角落浅笑放心。过后寻着李莫愁,便道:“此次真是多谢mm了,不然这孩子定是不肯承诺。但愿过儿读得几年书后,能淡忘对练武的固执。”
吕骁不及开口,身边阿虎却道,“莫愁女人,骁哥已经请了命,正要赴湖南办案,他……”
小杨过资质聪慧,又兼李莫愁承诺,倒也是乖乖读书。一些光阴下来,倒也能背上几句《论语》、《诗经》。
李莫愁随即出门,倒是嘴角一笑。她那里会真的去凶杨过,不过是借机摸了个底,也好等会寻着杨过,说话间多几分掌控。
吕骁一说完,便是回身往屋里走。李莫愁本欲抬手打他,却忽的听到这番话,顿时恍然大悟,心头一恸,暗道:“本来如此。”当即赶上,脱手便是抓在吕骁肩上,硬是让他吃痛不能再动。
李莫愁一番话说得真假参半,却听得吕骁甚是忸捏。心内一愧,只道:“莫愁,刚才是我冒昧无礼,我给你赔罪了!”歉言说完,便是双膝一弯,欲要跪地而拜。却不料李莫愁一脚踢出,正挡住吕骁膝盖,轻骂道:“男人汉大丈夫,跪甚么,起来!”
身形尤快,掌风甚劲,瞬息间到了跟前。忽的,李莫愁但感气味甚是熟谙,一个心念急转,便是恍然大悟。
李莫愁一起寻他,再是返来后和穆念慈的各种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现在,他是更加不敢露面,直到听闻李莫愁回房,他才慌不择路,躲到了床上一角。
“这……”吕骁听出李莫愁情意,却不知如何伸谢。这边李莫愁手一拉,便将人拉了起来,随后又道:“就这么说定了。”
“过儿,你教姨娘好找,你怎会躲在姨娘房内?”李莫愁现在那里还会再去凶他,只把他抱得紧紧,恐怕他再负气出逃。
李莫愁刚才初听,确切想要说话,被他此番一阻,便也将话咽了归去。只听到吕骁又是降落道:“我晓得,我身在公门,诸事世俗。你心在江湖,不羁萧洒。我们必然是分歧适的。只是我总对你自作多情,总想着有一天,我们的干系能更近一步,乃至于某一天,我能执子之手,与你偕老。”
李莫愁心中感慨,却未开口,只道吕骁本日定是因为丧师之痛,受了甚么刺激,才说出这些话来。当下也反面他发作,只是肃立。
李莫愁寻人不着,穆念慈更是表情降落。李莫愁见她神伤,知劝她不听,亦不肯用饭歇息,当即也是陪着她,冷静不语。直到了四更天,李莫愁才想了体例,骗得穆念慈一时,也好让她歇息一阵。
李莫愁连骗带哄,势要先说得小杨过乖乖肯去读书。小杨过本来还不信,现在听得李莫愁说得有理,却也是信了几分,直道:“姨娘不成哄人!”
“过儿!过儿!”李莫愁村前村后尽喊,尤是不得回应。当下心一急,更是动用内功,进步嗓门,也不顾女子形象,硬是大喊,“过儿!过儿!”李莫愁内功绵密,柔声高呼,却能传出数里之远。
世人皆是不及细辩,自发得读书明理,练武强身。然久而久之,却忘了另有一说,便是“文武双全”。小杨过亦是如此,觉得要去读书,便再也不能练武,以是那日的反应才那般激烈。
吕骁看着李莫愁严厉摸样,却不说话,只是连连点头。见得吕骁神采甚是诚心,李莫愁便也换了话题,只道:“好了,进屋吧,详细湖南沅江何事,你固然说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