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见那八名大汉不敢再来,便拉一把李莫愁,低语一声“我们走”,又出重围。
金轮国师长叹一声,心中不甘,正欲请罪,却不觉忽必烈脸上浅笑,自喃道:“好一计声东击西,只可惜……”话未落,但闻前头郭靖大喊一声:“过儿,谨慎绊马索!”他胯.下自是神驹,反应敏捷,当即一拉缰绳,倒是飞纵而过。可惜杨过虽也良马,但马术远远不及他,顷刻反应不及,倒是前蹄触绊,顿时瘦马前足跪下,一声长嘶,将背上两人掀了下来。总算两人都是妙手,当场顺势一滚,立马起家,倒也自是一些皮外伤。只是这一担搁,国师等人便又赶上,将人再度围住。
杨过含混中瞥见,心中大惧,却喊不出声,唯有更添肉痛。李莫愁顿感背后劲风袭来,晓得必是短长之物,只不过心中求死,也就不予回挡,只求再看杨过几眼,便也满足。
郭靖两人没了妙手胶葛,天然对劲。往南冲一阵,果见雄师围上堵路。但见身后兵卒渐少,李莫愁那边更是空档,便急勒马缰,喝道:“过儿,归去接你姨娘!”杨过应一声“晓得”。两人俄然掉头,复往北冲。雄师那里能有如此敏捷,瞬息间便被拉开了间隔。
只这略一胶葛,别的几人便都跟上。潇.湘子哭丧棒脱手,尼摩星灵蛇短鞭助阵,更有金轮国师一侧按兵不动。
随即,娇喝一声,双手共扬,自是一轮银针爆射。李莫愁死志不动,暗道:“犹死罢了,便多杀它几个鞑子陪我!”
三匹马追风逐雷、迅如流星,半晌间已将追兵远远拋在前面。李莫愁赶上两人,见两人伏在马背上,问道:“过儿,郭大哥,你们如何?”郭靖“嗯”了一声,杨过倒是无言,都只是呼吸粗重。
那蒙古大汉哈哈一笑,却道:“向来只要女人奉侍男人,却没有听过如你这般打打杀杀。看你长得如花似玉,我等兄弟就不予你计算杀人之事。不如乖乖留在虎帐,好生服侍我们。”
李莫愁心头烦乱,一时无措,只扬鞭在两人马身上抽打,本身稍慢断后,三匹马前前后后往襄阳方向驰去。
“郭大哥,你这是做甚么,不值得!”李莫愁犹有怨气,更多顾恤。却不料郭靖吐口血,缓口气,道:“大义虽重,偶然却不得不愿意。如果执意初心,才是真正的痛快!莫愁,我们如果死在一起,你会怪我傻么?”
李莫愁心下一叹,道:“也罢,那便痛痛快快大战一场!”当即心念必然,深思:“待稍有良机,定要郭大哥突围。”同时拳脚不落,犹是只攻尹克西。
杨过倒是不动,但见李莫愁被三人围攻,虽是逼得国师节节败退,却也未几很多挨了另两人数招。当下心中酸楚,倒是明白道:“你如此死斗,不复求生,犹在怪我负你么?但是你又如何晓得,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如此对你,而是……”想到此处,心中情素万千,齐齐涌来,却忽的心口绞痛,大呼一声,竟是兀自跪倒下来。
金轮国师被她呛一句,却不跟她辩论,只是轻笑一声。李莫愁抬高声音对郭靖、杨过道:“你两人马快,尽管夺路疾冲,先畴昔夺两面盾牌来,以防敌军乱箭射马。”杨过急道:“那你呢?”李莫愁道:“你们先向南冲,随即回马向北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