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被杨过话语一震,心头一暖,只是嘴上却骂道:“臭小子,你竟敢说姨娘是怨妇!”当即近身追打。杨过却似推测这一节,便是早有筹办,稳稳逃离。
“姨娘!”杨过俄然从背后搭上,刹时就将金绣霞帔披在了李莫愁身上。不及李莫愁反应,又敏捷将她头上发簪一拔,丝带一抽,顿使她一头黑发如瀑般散落,垂及腰身。
杨过也不在乎,心想又是李莫愁骗他出去,却在石室内打量起来。只见这石室甚是平常,仅比平时起居石室略大,床椅几台无一不缺,却又都染了厚厚一层灰。而角落里,仿佛还摆放着几个大木箱。
李莫愁神采严厉,杨过心中顿时一怔。只是毕竟体味李莫愁对他之情,半晌以后便又“灵巧”问道:“姨娘,这间石室,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仿佛没带我来索寻过吧。”
杨过话刚说完,李莫愁便直接伸手,将他拽了出来,呵叱道:“谁让你出来的!”
实在杨过那里是真的不担忧,只是两人索寻多日,看着李莫愁一天比一天忧色,便是心中决意,悄悄发誓:“姨娘内心必然有很多苦,事事都要抗着。我们若真的要死在这里,我便寸步不离随她在一起。我须得打起精力,叫她欢乐。我心中担忧,脸上却不成有涓滴闪现。”
“停停停!”杨过倒是打断她,一脸的不正紧,“姨娘,你如何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像个怨妇似的。是谁说过,凡事极力,便是无憾!就算是死,另有过儿陪着你呢!”
“过儿,看来这古墓,当真是没有其他前程了。我们此次,可真的要困死这里了。”李莫愁说得黯然,心中倒是不幸杨过和洪凌波,“我死便死,就当平生都未出得古墓罢了,只是你和凌波年纪悄悄……”
俄然之间,脸颊上微微一热,倒是杨过已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听得杨过欢乐道:“姨娘,过儿想要对你说……”
李莫愁这下完整回了神,才晓得杨过竟想将本身打扮成了新娘子摸样。
“姨……姨娘你……你摔得我好疼……”杨过颤巍巍撑起家体,口中还想打趣,却再也闹不起来。但见李莫愁眼神凌厉,直勾勾盯着他,同时右掌高抬,赤炼神掌当即便可取别性命。
又过很久,杨过俄然说道:“姨娘,你穿上这身嫁衣,天下便没有人再比你美了。”
李莫愁闭起眼睛,任由一抹清泪落下,倒是在想:男人都喜好说好话哄人……徒弟说过,人间男儿皆薄幸……
李莫愁说完便走,不料杨过倒是有所思。俄然伸手将她拉住,却说:“姨娘,祖师婆婆的房间,你不出来吗?”
李莫愁不语,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倒是在想:陆郎也说过,山盟海誓,六合可鉴……执子之手,与我偕老。
李莫愁一惊,回身问道:“你做甚么?”只是现在心机犹在往事情思中,这一问却显得对付草率。
话到嘴边,又见杨过颤颤望着她,便改口道:“我是你姨娘,你怎可如此没大没小,率性妄为!如果被别人瞥见,你我如何说得清楚。”
李莫愁也是一笑,便跟着杨过入了内。
“过儿,你如何能够……能够……”李莫愁吞吐了好几次,却终是没有把话说透。她原想说“你可么对我动此心机”,却又怕杨过真只是如同儿时那般随她玩闹,本身一旦出口,倒成了妄自陋劣。而两人干系,自此则会变得非常难堪,再也回不到昔日无猜无隙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