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抿一抿嘴唇，却道：“对不起，过儿。是我错了，是姨娘错了！”杨过心中一冲动，却又听道：“我不该让本身喜好上你，也不该让你喜好上我。”杨过嘴唇微动，神情凄苦，倒是说不出话来。只将手渐渐伸去，替李莫愁抹去眼角泪痕，亦是抚在她脸颊上，好生顾恤。
杨过一惊，急问：“为甚么不能？”李莫愁道：“我们成全了本身，却让别人如何？”杨过又问：“甚么别人？”李莫愁缓缓脱出身来，渐渐沉重道：“师妹对你有情，现在下落不明，我不成能任她飘零。更何况，人立于世，所为何求？”
少顷，李莫愁神采渐安，却也无语。两人沉寂如初，又是各自心机。过了很久，杨过渐渐鼓起勇气，壮起胆量，悄悄挪进几分，缓缓将李莫愁肩头揽住，悄悄放倒在本身胸膛前。李莫愁也不顺从，更不说话，只是冷静靠着他。
李莫愁身形一颤，却道：“过儿，你真是……真是傻孩子。”杨过不及她开口多说，续道：“你说得对，我们活在此大家间，当是有太多的无法。既然世所不容，那我们便再回那绝谷当中。在那边，不管你当我是甚么人，我们都能够开高兴心在一起，好不好？”
李莫愁苦笑道：“我又不嫁人，这明净之身，没了便没了吧。”此时话中多添豁然，又道：“过儿，这事今后真的不要再提了。我们错了便是错了，做了亦是做了，也没甚么大不了的。现在我只晓得，你是至心对我，就充足了。”
李莫愁心中凄苦，口中淡然，无法笑道：“过儿，你幼年打动，对我有情有义，更有女儿情思，我岂会不知。只是我虽知此中含混，却一味放纵本身，也一味放纵于你。你可晓得，那日绝谷之上，我看到你奋不顾身救我，便终究对你动了后代之情，更期望将平生幸运依托于你。这般率性妄为，实是不该。”一顿，又道：“过儿，你自小也是读过书的，此中的事理天然不消我多说。你我之间，真的已经错了很多。”
李莫愁也不答他，只是微微一笑，又伏首缓道：“我晓得你天然不会怕，不然，你又哪来这么大胆量，没法无天喜好上我。”忽又转了调，叹道：“但是过儿，我怕啊。我怕你被人看不起，怕你被人唾骂，怕你受尽这世人的冷眼。我之前承诺过穆姐姐，要将你培养成才，做一个顶天登时的好男儿。”
杨过心中对李莫愁本就是爱敬交集，现在听得此话，天然喜形于色，亦是正色道：“我承诺，我承诺。我杨过发誓，这辈子都会敬你重你，平生一世都不违逆你。”
两人刹时停下。杨过捂脸不语，苦苦看着李莫愁。李莫愁倒是不顾衣衫混乱，亦是苦苦看着他。少顷，李莫愁倒是将手抚在杨过脸颊上，缓缓苦道：“过儿，打疼你了么？”杨过不语，只是冷静点头。
说到此处，神情复又黯然。只是一闪即过，便不予保存，对杨过提及前些日子的襄阳旧事，直听得杨过心伤不已。
杨过此时胸口起伏，神情颠簸，倒是俯身上前，快速将她狼藉衣衫拉好。随后便一把抱住她，大喊道：“我错了，我错了！姨娘，你不要如许，过儿晓得错了，过儿晓得错了！”又悄悄擦去李莫愁眼角泪水，顾恤道：“我说过要照顾你庇护你，不让你悲伤难过的。可我……可我……”忍不住潸然泪下，哭道：“我喜好你，我不该对你无礼的。你……你骂我打我，乃至能够杀了我，但你千万不要不睬我，更不要不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