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儿!”
待的前头两人进洞,洪七公才暗中拽住了李莫愁,又在她背脊处点了几下,让她又吐了一口血出来。洪七公道:“女娃儿,不能再打了。我刚才探你内功,晓得你双修冰火,但是你这般强压内伤死斗,要出性命的。”李莫愁笑道:“前辈果然细心,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只是莫愁话已说出,便不能让人瞧不起。”顿了顿,又道:“欧阳锋不愧是天下五绝,看来我还是年青打动,妄自托大啦。”洪七公哈哈一笑,赞道:“女娃儿,你谦善得很啊。想我当年如你这般大时,那可差远了。别说天下五绝,即便是你祖师林女侠,当年也未曾有你这般修为。女娃儿,你本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啦。”也是一顿,劝道:“女娃儿,听我一句劝。有甚么恩仇,都让它畴昔吧。看在过儿那小子的面子上,等会大师摆开了讲,和和蔼气,畴昔的恩仇就都散了吧。”
果然,李莫愁先是一怔,而后便转了笑容,说道:“欧阳先生谈笑啦。旧事已矣,何必固执。过儿,姨娘承诺你,这个仇,不报啦。”
杨过看得呆了,不知不觉中,已是日头西坠,白雪染霞。
两人又拆数十招,杨过见二人常常于极凶恶时化险为夷,便渐渐坚信洪七公刚才所言,垂垂不再挂虑两边安危,只用心细看武功。
两位白叟更是不动,看着李莫愁和杨过追打嬉闹,反差之大,颇是汗颜。
杨过此时已然不知所措,非论后果结果,单就面前情势,已是心乱如麻。李莫愁气味奄奄,却犹是启口,甚是蕉萃,“过儿,快走……”
电光火石之间,洪七公及时救济。“砰砰”两下,两掌对击,却未相接,而是各自打在胸口,别离吐了大大一口血出来。
前分缘分,自未几提。李莫愁只将本身杨家诸事说完,又道:“只怪我当初践约,让他流落江湖,吃了很多苦。”洪七公沉吟,只道:“都是缘分,都是缘分啊。”
蓝影明灭,惊呼刺耳。
两人襟带朔风,足踏寒冰,在这云台峰的平坡上各逞平生绝技,倾力以搏。
他于“九阴真经”所知者只琐细片段,但时见欧阳锋所使,却偏又截然相反,不由得骇怪,心想:“真经中平平常常一句话,本来有这很多推衍窜改。”又见李莫愁对战应招之间,招式倒是窜改随心,信手拈来,偶然看似古墓拳法,却一变成了清闲游;偶然看似轻柔一接,却有无尽后招诱敌露绽。更是满心震惊,心想:“本来姨娘的武功这么高,竟到了不限门派招式,随心所欲的地步。”
不及杨过问,洪七公又骂道:“先人恩仇,怎又累及先人。且不说杨康已经亡故,单说这孩子和你的交谊,莫非你真忍心动手杀他!老毒物啊老毒物,我真是想不到,你到了这般年纪,还是心中妒怨,化不去仇恨。看来,过儿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爹是白叫啦。”
“姨娘?”
“杨康的儿子……杨康的儿子……”
两人前后随杨畴昔到四周岩洞。杨过自是欢乐走在前头,身边跟着欧阳锋,李莫愁离的稍远,身边却陪着洪七公。
烧烤一会,食品便前后可吃。洪七公自是不再话下,抢了一个山药先解馋。杨过将其他食品分好,别离送到另两人手里,却也不说话。只是细心照顾,不让任一人受了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