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淡淡一笑,娇柔道:“昨晚替你解毒,我但是吃尽了苦头,你现在竟然叫我师伯,是不是太没有知己啦。”杨过听她又来讲笑,当即也是随她,一边清算衣衫,一边用心卖个关子,笑道:“行,那从明天起,为了酬谢你的拯救之恩,我便叫你……叫你……”
“过儿,你没事……啊!”李莫愁话未问完,倒是一声惊呼。哪知杨过忽的发疯,一把便将她抱在怀中,伸手便去撕扯她的衣衫。
杨过见李莫愁转喜,表情也是大好。一场虚惊以后,便是欢脱笑道:“姨娘,那我们快点出发吧,待到了终南山,我便要早早告终一些事情。今后,我也跟着姨娘,去那里便是那里,再也不分开啦。”
李莫愁听他此言,心中甚暖,当即冲他一笑,嗔道:“这但是你说的,可不准骗我。”杨过喜道:“天然不会骗你,骗你是小狗。”两人谈笑,竟如儿时那般,伸出小手指勾住,碰了拇指。
“姨娘,你……我……”杨过脑中一片混乱,倒是不知两报酬何同处一室。李莫愁悠悠开口,倒是古井不波,“你醒了,现在感受如何?”
正策画得满心甜美,忽听杨过调笑道:“仇人啊,我的大仇人啊。”说完,更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般的朝她一拜,说道:“仇人在上,受杨过一拜!”拜完便又独自起家,只来闹她。
天气过午,杨过便道:“姨娘,明天快些走,我们还能赶到武关。”他一个镇静,天然是拉了李莫愁一把。
两人经历其间之事,各自心机虽异,但豪情却更进了一层。当下不管到那里,更是执手相随,再无过量牵挂。
那老妪这才回神,眼中所见,心中所想,便是男女轻易之事。只是李莫愁眼神凌厉,当下惊骇,却吓得说不出话来。
“做了甚么梦?”李莫愁心中已知七八分,定是杨过神智不清,完整健忘了昨晚之事。但是事情即成,本身便也须和他申明,只是直言启口,却也难为情。当下想着表示指导,也好教他本身记得。
“叫我甚么?”李莫愁心中充满了柔情密意,猜想杨过如此言语,应是晓得昨晚之事。当即心下策画,暗道:“我俩自此以后,当是改了‘姨娘’与‘师伯’这层干系和称呼,不知他要叫我为‘莫愁’呢,还是比较粗鄙的‘媳妇儿’?而我又当要叫他甚么,是叫他‘杨郎’呢,还是改称‘夫君’?”
杨过浑浑噩噩,似在梦中。只依本能所望,更是经心随欲。几番梦中云雨,自是火毒尽退,精疲力竭。当下神智怅惘,只道是场春梦,本身迷含混糊,便又安稳睡去。
杨过大惊不解,甚是不安,又见李莫愁眼神哀怨,当是受了很大委曲。心中虽是胡涂,但这番神情目光却刺得他酸楚难受,当即也不顾男女礼节,便如绝谷当中那般,狠狠将她抱住,苦苦求道:“姨娘,你这是如何啦?你奉告过儿,好不好?”
外人不请自入,顿令李莫愁羞急尴尬。当下倒是心念一乱,内息一岔,正被压抑导散的火毒竟是死灰复燃,敏捷游走于杨过的各处经脉和五脏六腑。
略微歇息、清算,便是退了房。行到大堂,又见昨日老妪。那老妪见得两人执手而行,更是毒毒切口,甚是不屑。只道:“江湖人就是不知耻辱,真不要脸。”
李莫愁见得一地碗碟吃食,又见她大哥不幸,便也强压了肝火,只道:“从速清算了东西出去,没事别再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