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不语,倒是去看剑身,果然见得上面用篆体刻了三个字:红酥手。脑中急转,忽的身形震了震,倒是有所思,喃喃自语:“红酥手……”
“传闻谩骂?”李莫愁呵呵一笑,倒是低吟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这陆放翁老先生的词,当真是很凄美。”
“过儿,如何?”李莫愁收了内劲,剑身便又渐突变色,直至如初,赩赫如霞。杨过又惊又喜,赞道:“好剑,好剑法!姨娘,这把剑真是太合适你啦。”李莫愁笑道:“既然过儿喜好,那我便用这把剑啦。”又见朝奉呆立不动,便说:“朝奉,这把剑,我们就拿走啦。”
李莫愁细挑慢选,甚是耐烦。杨过倒是偶然地点,只顾游目环看。过了好久,李莫愁都没有选到心仪兵刃,只是点头感喟。
两人寻了茶馆坐落,当即点了几个小菜,便又提及话来。杨过道:“姨娘,等回了终南山,我须有一件事,要和姑姑申明。以后,若无其他,我便也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李莫愁道:“那是天然。我此次出来,便是带你归去的。等你和我师妹的事情告终,我也有些话要和你们说。到时候,就怕不要吓坏你们。”杨过道:“那好啊,那我们就从速吃,然后顿时回终南山。”
李莫愁扫了一眼,心中一叹,便知又是登徒子好色,来寻费事。
杨过一喜,叫道:“我就说朝奉诓我么。若不是宝贝,何必一而再的阻我。姨娘,你舞一下给我看看。”
一人率性疏狂,一人傲骨不拘。当下倒是在街上,如绝谷当中普通,自是执手而行,谈笑不断。
朝奉伺立一边,此时却也耐不住,说道:“女人,这些都是上好的兵刃,你看不上?”虽是一问,但语气当中,却在质疑李莫愁无知。杨过也非里手,见得几柄宝剑甚是锋利,浑身精钢铸成,便道:“这几把剑不错,我们就选了吧。”
两人相拥很久,才不舍而分。
两人得了“红酥手”,便又去寻茶馆用饭。杨过忽的记起,却笑道:“哎呀,我健忘本身的兵刃了,没有兵刃,我可如何庇护你。”李莫愁轻摧他一拳,笑道:“你若想庇护我,有这份心就够了。至于兵刃嘛,我刚才都帮你看过了,没有合适你的。”杨过瘪瘪嘴,李莫愁又道:“兵刃如人,偶然候啊,宁缺毋滥!”
两人便又随行,在城内东寻西觅,几番扣问,倒是到了一家老字号的当铺。
朝奉呆立,心中全然不信,暗想:“这个叫怡娘甚么的小女人,竟真能舞起剑来,当真是奇了。”只是见得两人要走,便忽的回神,吃紧阻道:“公子,这把剑你们不能带走。”
杨过笑笑,心道李莫愁确切窜改甚大。只是心中欢乐她这般性子,好像儿时所念,便也由她顺她。两人便又执手而行,李莫愁握剑在手,倒也一副侠女风韵,确切免了很多费事。
杨过一惊,顿时明白,心道李莫愁用惯拂尘,劲力刚柔并济,是故如此。
“赩矿质松,怎能成剑。这朝奉扯谎也不看看里手。”李莫愁不远处闻声,倒是轻笑,倒也不说破,只待杨过如何措置。
“过刚易折的事理,你不懂么?”说完,便是接过杨过手中一把剑,只在手腕一抖,便听“嘡”的一声,剑身竟是断为两截。
“那你还执意要带走它,你就不怕这把剑,斩断了你和阿谁公子的姻缘?”朝奉倒是美意,亦或是始终不想将剑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