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天亮,倒是不见杨过身影。正欲起家寻觅,但听到拍门声响,倒是小龙女的声音。“过儿,起了吗?”稍顿又喊,“过儿,师姐不见啦。”
三人被邀观礼,倒也大开眼界。杨过此番表情好,便要趁着丐帮世人将洪七公死讯说出,幸得李莫愁暗中拉扯,警告道:“本日不成说。你看世人群情激奋,欢乐非常,你但说这类沮丧事,别人如何想?”又关照道:“待其间嘉会结束,我们自去寻你郭伯母说。届时由她转告帮众,方是稳妥。”
而后未几言,又是各自忙开。
杨过又是一阵骇怪,不明白李莫愁为何一时要他发誓,转眼便又不要他发誓。当即只道是昔日华山重伤落下病根,又或是武学混乱影响了心智,心中只替她委曲,口中虽不说话,却将人抱得紧紧。
引她坐落,又掩了流派,正给她倒茶,嘴上说道:“姨娘,这豪杰大会真是热烈,想不到郭伯伯在江湖上的名誉如此清脆。”又说:“姨娘,你竟然和郭伯伯那么早就熟谙,你都不奉告我……”
在场观礼来宾很多看到,倒也不奇。不知者觉得两人年事相仿,自是一对;知情者却道是姨侄密切,甚是无隙。唯独小龙女略有不悦,扯一下杨过,冷言道:“过儿,如何老黏着我师姐,也不怕别人看笑话。”杨过当即回转,也来哄她,直逗到她笑,方才开口。
“姨娘,你如何啦?”杨过心中担忧,实不知李莫愁心机,只道好生安抚,略有调笑道:“姨娘,天气才二更,你不会已经睡了一觉,做了一番恶梦了吧。”
李莫愁忽闻“莫愁”两字,心中倒是惊涛骇浪。这一声“莫愁”,别人叫得,见怪不怪,只是现在从杨过口中出来,意义天然不凡。
杨过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倒教李莫愁记起了那日梦中之事,整一个撕心裂肺。当即心中后怕,竟将人抱得更紧,只问道:“过儿,你当时说喜好和我在一起,说要一辈子照顾我,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