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把蜡烛跟洋火都交给了我。
等水碗里的波纹散尽今后,陈辉长松了口气,解开妇女手指头上的红线,卷吧卷吧,连同筷子黄纸,全扔进了水碗里。随后,把碗端起来,朝我看了一眼,说道:“黄河,你真的不帮手吗?”
陈辉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浑家现在在哪儿呢?”
“你就给你小舅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人把我们抓了返来,对吧?”没等男人说完,我冷冷打断了他。
这是咋回事儿呢?伸手把身上的火机掏了出来,想用火机再点,也就在这时候,从院门口那边,传来一阵细细瑟瑟的轻微响动,就仿佛有啥东西在空中上滑动似的。
我们三个都没说话,敢怒不敢言呐,几个年青人起着哄,跟着小舅子扬长而去。
不过,当陈辉点着一根蜡烛去点第二根的时候,怪事儿来了,第二根蜡烛如何都点不着,陈辉让男人又换了一根蜡烛,不过还是点不着,陈辉顿时把眉头皱了起来。
我在内心悄悄摇了点头,陈辉眼下用的这个别例,就是我们家的,不过这个是对于厉鬼用的,对于眼下这个女鬼,有点儿重了,这么弄搞不好会引出女鬼更多的怨气,到时候就更不好送了。我估计,陈辉除了用符,他晓得的也只要这一个别例了。
陈辉悄悄推开了男人的手,不温不火的问道:“你找我们返来有啥事吗?”
我扭头朝陈辉看了一眼,不过站着没动,内心老不甘心了,刚才押犯人似的给押了返来,这时候还得帮他们。
不见怪才怪呢,头发都给我抓掉一大把,我冷哼了一声,还想再说几句刺耳的,陈辉一摆手,“都别说了。”随即,对男人说道:“带我们进屋里看看吧。”
男人从速点了点头,带着陈辉就往屋里走,陈辉转头看了我跟强顺一眼,我跟强顺这时候老不甘心了,他奶奶的,已经走出去上百里地了,眼看再走几天就能到回家了,谁成想又给逮返来了,大喜大悲的,都绝望透顶了都。
这个送鬼的步地我倒是没见过,应当是道家的,接下来的步调倒是差未几,也是先点蜡烛,然后用蜡烛再点香。
我把洋火划着,拢着风去点蜡烛,实在这时候并没有风,只是个风俗性行动,火苗放到蜡烛捻儿上,蜡烛捻儿顿时传出噼里啪啦一阵响,溅出无数小火星,就仿佛蜡烛捻儿被水打湿了似的,眼看着一根洋火烧完了,蜡烛竟然真的点不着!
男人顿时一脸惭色的朝我看了一眼,“我那小舅子就是那样儿,你们、你们别见怪别见怪。”
我干咽了口唾沫,这时候我头皮还在疼呢,内心的怨气也没消呢,要我帮手,等我消了气再说吧,把心一横,冲陈辉摇了点头。
听男人这么一说,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我想笑,幸灾乐祸的笑,女鬼不晓得啥时候又从纸人里跑了出去,返来找男人老婆是必定的,当时我跟陈辉说分开,实在也是不想再管男人家这些事儿,毕竟是男人老婆先害的人,这类心术不正的人给鬼找上,这叫报应,罪有应得。
我还是站着没动,回道:“道长,刀子已经要返来了,您的忙我们就算帮完了,现在这个……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