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我一拥而上,跪在地上左扑右摁。强顺倒不是真怯懦,他只是从小给那些脏东西吓怕了,但是对于植物这个,他是一点都不怕,我们俩小时候没少抓一些小东西祸害着玩儿,比如,知了、蚂蚱、青蛙、屎壳郎等等吧,此中也包含壁虎。
不过,我刚把壁虎攥手里,壁虎竟然“呱呱”叫了起来,声音又尖又细,这大半夜的听上去分外瘆得慌。
说着,我捧起香炉走到观内里,把香炉内里的香灰炉土啥的,一股脑儿倒了个洁净。返回铺盖那边,在陈辉的包裹内里找见我们装水用的水壶,呼噜呼噜把水壶里的水全数倒进了香炉里。
我没表情揣摩那黑影到底是谁,眼下最要紧的是陈辉,三魂七魄错位这个,说白了,人醒来今后就会变成傻子或者痴人,不过,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陈辉咋就会弄成如许儿呢?
强顺说道:“你身上的万道金光咋不见咧。”
这时候,强顺趁我不重视,一把将我手里的好烟夺了畴昔,把他本技艺里的沙河烟塞给了我,我没表情跟他闹,轻描淡说了他一句,“你不是困了么,早点儿睡吧。”
强顺也看清楚了,顿时叫道:“就是它冒的黑气!”
强顺闻言,五根手指头抓着空中,渐渐收拢,这都是小时候逮蚂蚱抓蛐蛐练出来的,最后五指猛地一攥,把壁虎抓在了手心。
“看啥呀?”强顺问道。
我一听,不痛快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给我说说,是开阴阳眼疼,还是用针扎手指头疼?叫你开个阴阳眼老是这么吃力儿,你每次开完,我不得扎手指头给你抹血呀,你一天如果开好几次,我就得扎好几次击指头,不过你此次如果不开,下次你再给雨淋了,我就不给你抹了。”
壁虎是没牙的,就算咬也咬不了多疼,小时候不懂事儿,祸害壁虎的时候没少被咬,那大嘴一张,直接能咬住你的小拇指头,不疼,就是有点儿吓人。
强顺把眼睛挪到了陈辉身上,给陈辉身上打量了好几遍,最后一脸正色的对我说道:“他身底下在冒黑气,后背上会不会有啥东西呀?”
我狠狠抽了一口烟,叹着气说道:“我也不晓得看啥,就是感受看看总比不看强。”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眼下都啥环境了,他另故意机矫情这个。我朝他手里的烟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是我烟盒里一块半的“沙河”烟,我手里的是从男人家里拿来的硬盒烟,刚才从烟盒里往外掏烟的时候我底子就没重视,不过,这时候真没表情跟强顺矫情这个,说了强顺一句,“你运气不好呗。”
我朝他这马褂上一看,就见红色马褂上部,也就是肩胛骨中间位置那里,趴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拿起蜡烛细心一瞧,是一只通身乌黑的大壁虎,蜡烛光一照,壁虎身上都反光,黑亮黑亮的。
看着昏倒不醒的陈辉,我就像没了主心骨似的,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内心憋闷,从身上取出两根烟,扔给强顺一根,点着抽上了,一边抽,一边深思着接下来该咋办。
强顺顿时叫道:“你才运气不好呢。”
强顺昂首指了指我撩起来的衣裳,说道:“没在他身上,在衣裳里边儿呢。”
我衣裳放下来今后,依着强顺说的,陈辉的衣裳查抄了一下,内里的长袍没啥事儿,又撩起长袍,上面是一件贴身的红色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