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孝之子!你猜得不错,你口中的邪教之首,便是你那当年傲视群雄的亲生父亲!”宋肇面色阴沉如水,怒道,“好一个风陵越,当年亲口许下的承诺,竟如同放屁,小子你本日也不必躲了,老夫这就带你上山去,让他姓风的给个交代,我倒是想看看他风陵越如何面对地府之下的林谷主!”
那老者闻言愣了愣,渐渐高低打量了林南两眼,看得林南心中一阵发***刻后,蓦地大笑三声,语气甚是畅怀:“不错不错,老夫的确不是天剑门人,既然老夫来得,你天然也是来得。”语毕,扬手将那酒葫芦扔向林南,悠然道:“你这小子,技艺不如何样,说话却大胆得很,风趣风趣,就凭这一点,也配和老夫共饮了。”
冯兆贤一干人等在边上冷眼旁观,他虽故意想上前听秦墨和林南在说些甚么,但碍于秦墨不敢挪步。只见那二人低头并肩,私语喃喃,渐渐往侧殿拐角处走去……
本来是本身听得太入迷,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歌者身边而不自知,也不知来者是友是敌,林南心中不免一阵戚戚,当下有些害怕。
此番下山,估计是再也回不来了,还要扳连师姐……想到秦墨,真是万分感激!若说对天剑宗另有一丝沉沦,也就是从小对本身很好的秦师姐了!
“冯兆贤做事固然荒唐,但习武天禀极高,而我却向来讨师父不喜,他不向着那冯兆贤就已是万幸了,那里还会因为我的事去惩罚他,再过上几年,只怕把师姐都许了他去。”林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到前面,神采更是黯然。
……
宋肇见得林南面色非常,肝火更甚,打断道:“混账小子,事到现在你竟然还向着风陵越那小人,我问你,你那师父从小可有教过你一招半式?!”
那青衣老者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如此师门,如此师尊,还待在这里何为?不如早早的下山去,另求名师罢。”
那山洞前是一片竹林,林中另有个数丈周遭的水潭,林南正欲穿林而入,却忽闻得如有若无的歌声从竹林中传来,当下心中好生奇特,在这天剑山上,除了本身,还能有谁晓得这里?更在此时在此地吟歌?初时还踌躇是否入林,待及细细聆听,发明歌声豪放衰老,奇骏雄浑……
那老者在一旁悄悄地听着,也不插话,直到林南说完后,才问道:“你那师兄做事如此荒唐,你师父也不加以管束吗?”
“前辈不是天剑门人,不也在这天剑山上吗?”林南谨慎翼翼地答道。
昂首望时,却见本身面前两丈处,一个青衣老者正盘腿坐在水潭边的大石上,须发皆张,手中提着一只酒葫芦,狂放不羁的俯视着本身,好似瞋目金刚。
宋肇刚踏出几步,听到林南的话蓦地将脚收了返来,林南只感受面前一花,宋肇已站在了本身跟前,心中连连赞叹这宋老伯虽身患腿疾,身法倒是如此高超。
林南长年在这天剑山上粗茶淡饭,哪有机遇饮过酒?也不知酒是何滋味。看这青袍白叟喜怒无常的模样,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强忍着灌了一口,却辣得涨红了脸。
“前辈这是……”林南平生最为恭敬的便是宗主风陵越,在他的影象中,全宗高低只要这位老宗主真正对本身照顾有加,此时听得宗主被辱,顿时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