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肇本领脾气中人,最见不得这番造作行动,目睹这长辈操行差劲,却还做出一副君子之态,心中更是作呕,面上讨厌之色顿显,冷冷道:“老夫名号如何,却还由不得你来问,你这小子看似人模人样,却满肚子肮脏心机,实在是不堪入目,这林南小子的命,本日老夫是保定了,你们又待如何?!”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冯兆贤顿时神采大变,回身后撤。待得定住身形时,只见他右手手背通红,手腕处两根乌黑的指印高高肿了起来。
林南见宋肇为人豪宕不羁,言辞间很有几分正气,心中不免先信了几分。但想到这天剑山上大家对万劫谷悔恨入骨,一提其名皆是咬牙切齿,若宋肇当真就这么上山问罪风掌门,路上不免生出祸端。正待出言劝止,忽闻林中一阵脚步喧闹,转头一望,林间人影交叉,心中暗叫不好。
且说林南走后,冯兆贤心中又气又急,使出浑身解数才将秦墨困住,眼看林南早已不见踪迹,情急当中只得假借师尊名义缉捕叛徒,带了数人追下山来,好不轻易才从保卫弟子口中得知林南进了这片林子,想到下山前师妹看本身的眼神中恨意愈浓,心知就算此事告终,两人也必放心生隔阂,以贰气度局促的性子,不免就将这统统错误全见怪在了林南的头上。
只听得一声“林南休走!”林荫中一队宗门弟子大步跨来,为首一人满脸恶相,端倪之间带着几分阴狠暴虐,手中执一折扇,不是那冯兆贤是谁?
本因林南报酬不公之事,宋肇就对这天剑宗非常恶感,眼下又见这些小辈吵嘴不分,势需求将林南伏杀于此,他大半生行走江湖,眼里向来揉不得半点沙子,那里还能坐视不管,何况林南还是林谷主之子,心中更是肝火滔天,运气内力一声怒哼。
“你说我做得太绝?你私入禁地,偷拿宝剑,公开叛逃下山,将天剑宗门规视作何物?”冯兆贤嘲笑连连,又见一不明身份的老者立于林南身侧,心中一动,指着宋肇道,“难怪你有这么大的胆量,本来早就安排好了内应接你下山,林南,你可知罪?”
冯兆贤在天剑宗飞扬放肆多年,何曾吃过这等亏?眼下这老者只是一个照面竟然就伤了本身,竟然还很有几分轻侮之意,当下口中收回一声怒喝,纵身一跃,如同穿云驾雾普通,眨眼已到达宋肇跟前。
众弟子闻言神采一正,当即散开将宋肇团团围住。这天剑七星阵乃是天剑宗独一一个众弟子皆习的杀阵,乃是宗门弟子用来对抗大敌的禁阵之一,宗门有铁律非存亡关头毫不能等闲发挥,眼下冯兆贤羞怒之间早已将其抛诸脑后。
而就在秦阔别开人群后,天剑七星阵刹时便已成型,数十名弟子里外分为两圈,表里呈相反方向环抱行动,阵外冯兆贤一声轻喝,纵身踏于众弟子剑上借力而来。
宋肇眼中一道寒芒略过,双手持着拐杖,口中一声爆喝,对着那剑芒使摆出一个“力劈华山式”,那剑芒于拐杖相接,竟直接被一分为二!
只见阵中两弟子飞身而出,一左一右双剑交横,几近是同时,宋肇拐杖已至,重重砸在两把剑上。三人身影疾退回阵,却立即有三名弟子向前补上,阵型涓滴稳定。
他多年来身经百战,杖下诛杀宵小无数,大怒之下杀气天然外放。这些弟子向来都是在天剑山上娇生惯养,何曾又见过这般气势?只感受一股冷意直从脚底涌上后心,顿时重视力集合在了面前这来源不明的老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