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正筹办和老牧民说说迁徙的事情,俄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传来。
青狼皮算是上好的外相,多多极少能换来一些羊羔和小牛,固然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艰巨,好歹有一个盼头。
几天前,家里的牛全都倒在了青狼的利齿之下,没有了牛羊,阿噶也就无事可干,整天望着天空发楞。
妖族入侵的动静,香雪海自会奉告各大宗门,剩下的事情和他没甚么干系了。
阿噶用力甩甩脑袋,揉揉眼睛,细心一看,不是幻觉。
夜飞雪是来劝他们向东迁徙的,但是这类事情没法和阿噶说清楚,只好陪着阿噶谈天,满足阿噶的猎奇心。
这是一个大世,任何人没法回避,不在血与火中崛起,就在血与骨中沉湎。
阿妈伸出枯瘦的手,抚摩着阿噶的脸,暖和地说道:“家里牛羊没有了,我们去挖点野菜,那位朱紫是谁?”
“啊?”老牧民顾不得背上的袋子了,紧走几步扑通一下蒲伏在地,声音颤抖地感激:“感激仇人,您是天神派来的懦夫,是您给了我们活下去的但愿……”
年青牧民马洛短促地喘气:“大叔,不好了,明天在集市上碰到了首级的小儿子桑巴,不但抢走了您的狼皮,还要抢朱古丽。我们就起了争论,谁晓得桑巴二话不说就让仆人动刀子,我因为落在前面,才逃了返来,大叔,如何办啊?”
坐得久了,换一个舒畅的姿式,靠在帐篷上,任凭阳光洒在身上,暖和而清爽,随便而慵懒。
在强大的气力面前,不过是一个不好听的笑话。
瓦蓝的天空幽深而深远,几朵白云悠悠地飘向远方。
夜飞雪来到了帐篷前,看着阿谁手舞足蹈的小孩,记起来就是被青狼包抄的小牧民,仿佛……阿噶,夜飞雪想起来他的名字。
飞在空中的人就是夜飞雪,自从香雪海走后,也出了青狼山,朝野马原而来。
明白过来的阿妈也拉着阿噶跪倒在地,一家子蒲伏在地不竭地感激,不竭地歌颂,让夜飞雪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