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思敬可想过,如若东都将孤竹拿下,自此支出囊中,下一个会是谁?”
这就是弱者的心机,拿孤竹当作挡箭牌,放心躲在前面,只要坚信这庞大的世家耸峙不倒就是了,不倒,他们且可持续乘凉,倒了,他们也无回天之力。
“呃……”蓝思敬游移着眨了眨眼,下认识偷偷绕过最较着的能够性,“阿谁……思敬或也想尽一份心力,但兰陵尚远,且……我恐怕远赴兰陵,也说不上话。”
别看只是个浮名,但蓝思敬这类浸淫世家功名之道长大的人,天然晓得,浮名的背后,乃是无穷源源不断无形与无形的好处。
蓝思敬仍旧踌躇,他有点儿不信,指导他去做这类没皮没脸的事,终还能博得如此隽誉?听着甚觉没有半点儿干系。
“但我记得阿谁时候,蓝星淳倒是很喜好你,常将你带在身边,却不见你那长兄。”
“你觉得呢?”凤起一脸好笑看着他,“要的就是这个,敢扎孤竹的心窝,还能怪人巴掌甩脸上么?此事你且做着,叶君芸此次回家,必放心有悲哀,你全当尽人事安抚就好,其他事我再行安排,你就别顾虑了。”
“略有耳闻。”蓝思敬面露些许难堪,较着不是寥寥听闻,“只不过此乃孤竹家事,虽有耳闻,但也不便多问。”
小狐狸抬眼看了看她,大大打了个哈欠,站起家来抖了抖一身绒毛,换了个姿式又趴下了。
凤起微微一笑,这就是先把前提摆好了,她只能操纵他,却不能通过他操纵浔阳,不必倾尽全部世家之力,而一旦有闪失,蓝思敬这是筹算舍了本身,保全浔阳。毕竟与魔道相勾搭,是连孤竹也承担不起的骂名。
“少在这油嘴滑舌,当我不晓得你在筹算甚么?”小狐狸嘲笑一声,“我真是没想到,戋戋一个叶重琅,竟让你如此的神魂倒置,竟想改邪归正,或许……你还想就此洗白了魔道?”
“这……”蓝思敬艰巨游移了一下,无法点了下头,“也许是有干系的。”
跟蓝思敬说话实在是累,凤起直接道:“没让你去兰陵,既然你与叶君芸有旧友,男未婚女未嫁,你不管多么尽力都是应当的。”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把蓝思敬吓了一跳,若说挟恩以报谁都不肯受着,可论起这等大志壮志,也是他不敢有的。
“啊?”蓝思敬顿时大惊失容,仓促摆手,“这……这使不得,使不得,兰陵休妻,那不过是这些日子的事,她方才返回孤竹,我便有那般行动……使不得使不得,这成何体统……”
“如果我说有呢?”
“那不成能。”蓝思敬决然否定道,“孤竹并非平常的仙门世家,实在力秘闻根底,并非在东都之下,东都即使结合其他世家,也不过是仰仗仙盟之主的威望罢了,各世家……并不见得会与东都同心。”
凤起晓得,这个时候如果问起蓝思敬,从道义报恩上来讲,浔阳理应互助孤竹,蓝思敬必然感觉无可何如,并且不肯肇事上身,她只问道:“人都说乱世出豪杰,思敬心中可有抱负?浔阳一脉可另有大志?”
“晓得环境就好。”凤起也不再多复述,毕竟叶君芸被兰陵休妻,虽是孤竹家事,也是仙门世家之间的大事,蓝思敬又不是被囚禁在孤竹,获得的动静不会比她晓得得少,“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思敬比叶君芸,貌似只大了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