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如此反差的语气，让念笑感觉郁荼像其中二病的少年，这孩子的心结太深，看来很难翻开了。
随后两人的身影便再次胶葛在一起，“嘭嘭嘭…..噹噹噹……哐哐哐…”。
念笑摇了点头，面前的视野变得越来越恍惚，双眸想被针尖刺穿般的痛。
“伤我的人已经死了。”念笑声音带着沙哑，透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慵懒又贵气。
他双手捂着眼睛，手上青筋暴起，脸颊留下两行血泪。
真是有甚么二货主子，有甚么二货保护，傻透了。
白无常赶紧扶着念笑坐下，道：“那里受伤了？”
“十七——！”帝宸的身影呈现在大殿上，他左手提着北方将军的衣领，右手握着一个黑球儿，抬手间他将黑球丢给黑无常。
他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吐血司北，乌黑色铠甲碎裂，披头披发的模样再无漂亮可言。
没需求，也不值得。
“帝宸，司北还不能死！”念笑抬眸，眼角充满鲜红的血，映托着茶青色双眸妖治邪魅，“不管千年前产生甚么，现在小爷查的卷宗与此人有关，以是现在他不能死！”
一个弄死了他的爱人，一个叛变了鬼族。
“郁荼，放我下来！”念笑的语气带着号令，他不喜好别人身上的味道。
“好！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帮你完成。”帝宸低头与念笑头贴着头，双手抱着念笑。
他放动手，眼神冷僻的看着郁荼，再次号令道：“郁荼，你连我的话都听了吗？”
只要眼睛不可，因为当年念笑将本身的鬼王之眼给了失明的他。
“谁伤了你的眼睛？”郁荼清秀的脸上眉头舒展，周身阴霾的气味愈演愈烈，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勃但是出。
不要为图一时之快，结难明之怨，不要为赌一时之气，添多少烦恼。
瞧清楚来人后，吵嘴无常赶紧作揖，道：“郁荼将军！”
怀里的念笑手捂着眼睛，掌心上的睫毛轻颤几下，他缓缓展开双眸，面前视野垂垂变亮，视野另有一点恍惚，但已经能瞥见四周风景了。
“咚——”的一声，帝宸顺手将司北丢在地上，他闪身到郁荼面前，“将人给我！”
“……”
现在郁荼的双眸，是念笑的…
如果他动手，必然会亲身杀了念笑，以绝后患。
不管念笑伤那边他都能忍耐，唯独眼睛不可…
“是谁！？”黑无常大声喝道。
“帝宸是如何照顾你的！他如何能让你眼睛受伤！”郁荼低头蹭着念笑的头，呢喃道：“十七…跟我回南边吧！”
也许是刚才牛逼装大发了，就在巫查子的人前脚刚走，念笑俄然感到体内血气翻涌，手捂住胸口，“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念笑：“……”
“我带你去疗伤。”
“放我下来！”
最后，念笑一个回旋高抬腿，“咚——”的一脚将巫查子踹出大殿，那道红色身影就像鸡毛一样，飘飘忽忽的从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影象规复的一知半解，常常想起千年前的事情，胸腔里的肝火都难以安静，仿佛只要在帝宸身边时，这股想要嗜血的肝火才得以安静。
这一吐血，可把吵嘴无常吓坏了。
可现在呢？从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开端，不，或许更早之前，阿谁清澈的少年就死了。
“你…”郁荼被念笑的话镇住，这熟谙的语气仿佛回到了千年前，每次他做错事情或者不听话时，鬼王都会如许训他，对于郁荼而言，这是念笑对他说过最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