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碗洗了,这么俩破碗别用洗碗机,”骆闻舟说,“洗涤灵和洗碗布我都放在那了,先把油抹洁净了再用水冲,会吗?”
骆闻舟:“费渡,把门翻开,我跟你说句话。”
朝霞余晖,四周都是叼着啤酒瓶吹牛的人,孜然和辣椒粉裹着地沟油的气味香飘十里,到处是人间炊火气,围坐在一起的人们个个挥汗如雨,费渡还是懒得搭腔,随便喝了口饮料,就默静坐在一边拿着游戏机打游戏。
骆闻舟被这答案噎了一下,抬手在费渡后颈上削了一巴掌:“用你废话,我本身不会看表?几点了你还坐那参禅,不用饭了?”
费渡没有住他少年时住过的房间,而是占用了他妈他杀的那间寝室,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他龟缩在内里,不知在干甚么。
小锅里的煮面条还在冒热气,万年安排的厨房竟开了工,冷僻的一楼满盈着陌生的饭香,全部凶宅的氛围都跟着陌生了起来。
费渡坐得太久,腿有些麻,一起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走,又更加震惊地瞥见餐厅桌上多出来的菜码和一看就很庞大的面条卤。
费渡:“……”
目睹费渡愣在那不吭声,骆闻舟不由分辩地闯出去,一把拎起他:“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喝糖水吃安眠药那种不算,”骆闻舟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还没等费渡回过味来,他又接着说,“剩下的十之一二,环境比较庞大――这是我前次在苏筱岚的骨灰盒前就想奉告你的,厥后忙忘了。”
寝室里有一个藤制的吊椅,放在窗边,能俯瞰自家的小花圃,不过现在一眼望去是一大片青石板,实在也是没甚么都雅。
欢然一脑门官司地捂住了他的鸟嘴,骆爷口不能言,只好退而求其次,伸手冲方才胆敢挠他的老太太军团比了其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