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义是我平时枕着睡觉的这个枕头就是包彼苍之前用的阿谁阴阳枕?”我讶然问道。
杜淳摇了点头:“你耐烦听我说完啊。包拯和阴阳枕的故事毕竟只是官方的传说,做不得准的。说实话,包大人手上到底有没有阴阳枕现在谁都说不清楚。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想,关于包大人的日审阳、夜审阴的传说应当是当代泛博劳动听民大众的设想,但并不必然就是确确实在产生在包大人身上的,而是有人把包拯断案的事情和城隍捕快的事情穿凿附会在一起了。”
杜淳斜睨了我一眼:“你如果把之前用来招考备考的时候像我一样花在看闲书上,你也会像我如许博文广知的。我在明中期的一本条记里看到过关于城隍捕快的记录,内里描述的城隍枕和你这个方枕一模一样,都有阴阳鱼和城隍爷的印章。并且条记里写的那位城隍捕快和你差未几,白日都过着正凡人的糊口,到了早晨头枕在城隍枕上,就会灵魂出窍凝成实体,在县城里追凶破案。当然,你如果不信赖我,大能够现在就分开,就当明天向来没有碰到过我。”
“唉,杜淳,我不就随口一问么,你别上纲上线啊。”我忙说道,“这枕头我叔都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是你眼睛毒,一下子就把它的来源说破了。不过还是有点奇特啊,如果说我真的是城隍捕快的话,睡着入梦了也应当还是在繁华昌隆的二十一世纪吧?如何反倒跑到旧上海去了?年代不对啊。”
想到我之前竟然在这个诡异的方枕上睡了那么多天,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杜淳却仿佛见惯了这类诡异的事物似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错愕,平静自如地将这个方枕捧在手里,用手摩挲了几下,又抓起搁在桌子上的一个放大镜,翻来覆去地对着这个方枕看了半天。
“活人和冤鬼存亡有别、阴阳相隔,为了让城隍捕快相同存亡两界,城隍爷就会给城隍捕快一件宝贝,就是我手上现在拿着的城隍枕。程城,你过来看。”说着杜淳对我招了招手。
“城隍捕快?”我皱了皱眉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传闻城隍捕快这个名词。
“跟我之前预感的差未几。”杜淳的脸上暴露了然的神采,“程城,包拯你晓得吧?”
“看到这枚印章没?”杜淳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印章图案,对我说道:“这就是本地城隍爷的印鉴。”
“包彼苍我如何会不晓得。我再如何说也是看过七侠五义的人。”我瞟了他一眼,感觉他问这类题目是在欺侮我的智商。
还好,哼了几句以后,杜淳就停了下来:“包彼苍日审阳、夜审阴的官方传说你应当也传闻过吧?传闻包拯手上有一个阴阳枕,早晨睡觉的时候枕上这个枕头,就会灵魂出窍,枉死的冤鬼就会趁着这个时候找到包拯诉冤,求包拯为他们沉冤昭雪。”
在他研讨方枕的时候,我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恐怕影响了杜淳。待他重新将放大镜放回到桌上,我才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同窗,这内里到底有甚么题目啊?”
“之前每个大点的县城里都修了城隍庙,庙里供奉着城隍爷。城隍爷主管城里统统生人亡灵、祸福存亡,麾下阴阳司调和城隍各司、监察诸案,城隍捕快就是阴阳司里的属吏。因为城隍庙的体例有限,鬼差人手有限,一旦案件多了,就会忙不过来。以是各地城隍爷就会从生人里招募一些城隍捕快,纠察冤假错案,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