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之前竟然在这个诡异的方枕上睡了那么多天,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忙凑到杜淳身边。
我挠了挠头,细心回想了一下,有些不肯定隧道:“能够是吧,我记得那天早晨,我喝多了,走路走不稳,仿佛在地上摔了一跤,还出了点鼻血,然后就睡着了。搞不好是我的鼻血流在了枕头上。”
他将方枕翻过来,让我看方枕的底部。只见方枕的底部刻着一个阴阳鱼的图案,在图案的右下角则篆着一枚印章的图案,印章内里印刻着几个扭来扭去的蝌蚪文,看着和天书差未几,我半点儿都弄不懂此中的意义。
杜淳却仿佛见惯了这类诡异的事物似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错愕,平静自如地将这个方枕捧在手里,用手摩挲了几下,又抓起搁在桌子上的一个放大镜,翻来覆去地对着这个方枕看了半天。
“看到这枚印章没?”杜淳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印章图案,对我说道:“这就是本地城隍爷的印鉴。”
杜淳斜睨了我一眼:“你如果把之前用来招考备考的时候像我一样花在看闲书上,你也会像我如许博文广知的。我在明中期的一本条记里看到过关于城隍捕快的记录,内里描述的城隍枕和你这个方枕一模一样,都有阴阳鱼和城隍爷的印章。并且条记里写的那位城隍捕快和你差未几,白日都过着正凡人的糊口,到了早晨头枕在城隍枕上,就会灵魂出窍凝成实体,在县城里追凶破案。当然,你如果不信赖我,大能够现在就分开,就当明天向来没有碰到过我。”
“活人和冤鬼存亡有别、阴阳相隔,为了让城隍捕快相同存亡两界,城隍爷就会给城隍捕快一件宝贝,就是我手上现在拿着的城隍枕。程城,你过来看。”说着杜淳对我招了招手。
“开封有个包彼苍,铁面忘我辩忠奸……”杜淳口里直接哼了起来,乃至于我开端思疑来找杜淳是不是一个精确的挑选。
说到这里,杜淳又把方枕翻过来,目光落在方枕大要的那一块血渍上:“程城,这东西是你弄上去的吧?”
看清杜淳从枕头套子里抽出来的东西后,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寒气。那是一个外型古色古香的青玄色方枕,材质也看不出是玉还是瓷,在头枕的处所还沾着一块暗红色的近似于血迹的污渍,光是看上去就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这点确切有些奇特,不过也不是不能解释。”杜淳沉吟了一会儿后才开口:“程城,这个城隍枕并不是城隍爷给你托梦的时候交给你的,以是你压根就不是现在正式在编的城隍捕快。我猜测这个城隍枕应当是旧上海某个城隍捕快的。因为某种启事,他并没有能实施他身为城隍捕快的职责,在他名下挂了号的案子都没有查出甚么端倪,乃至于在这些案子里冤死的尽是怨气的幽灵全都堆积在城隍枕当中。不过也挺奇特,城隍枕能弹压邪秽,这些幽灵应当没编制作祟才对啊。”
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这类事情你如何会晓得得那么清楚?”
“之前每个大点的县城里都修了城隍庙,庙里供奉着城隍爷。城隍爷主管城里统统生人亡灵、祸福存亡,麾下阴阳司调和城隍各司、监察诸案,城隍捕快就是阴阳司里的属吏。因为城隍庙的体例有限,鬼差人手有限,一旦案件多了,就会忙不过来。以是各地城隍爷就会从生人里招募一些城隍捕快,纠察冤假错案,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