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尘子睨着眼,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大声道:“如何是你们两人,吓了我一大跳。”
“甜睡的螣蛇,醒了。”元络眸中泛过了一道异色,她低低地说了一句。
“师父。”一向低着头的空桑俄然开了口。
“孽徒!孽徒!”玉尘子神采涨得通红,眸中除了肝火另有一丝难堪,看来有些事情被石玉璧说对了。他用力地跺了顿脚,指着石玉璧颤抖了老半天,可儿家石玉璧只是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听元络说这石玉璧本来是玉尘子的爱徒,可一下子变成了这幅鬼模样,落差实在太大了。我带着怜悯望了玉尘子一眼,他已经放下了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假装不幸地说道,“当真是不法啊,我应当听掌门师兄的话,这模样我的乖徒儿就不会变成妖里妖气的模样了。”
“有人来了。”元络低声地说了一句。
听了元络的话,玉尘子这才重视到阿谁祭坛。他走到了祭坛边,哈腰挑逗了那泛着微波的红色血池,又将手放在了鼻子底下嗅了嗅,开口道:“这炎池如何变得冰冷非常?一点儿涌动的灵力都没有了。”顿了顿,他又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对,都畴昔千年了,灵力约莫都散尽了。”
奇闻异事倒是听了很多,只不过过耳就忘了,临时当作无稽怪诞之谈。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半尊泥像上头,只感觉心脏跳动俄然间加快了。面前的统统时而恍惚时而清楚,我节制不住本身的身材,纵身一跃就落在了祭坛最中间的阿谁台子上。手悄悄地拂过了那泥像上不平整的断痕,一眼像是望穿了时空的范围。在那亘古之初,浑沌青莲中孕育出了无上的剑意。我能够感遭到识海里头的浑沌珠在躁动,而被我封印了的修为似是也是涌动,想要突破统统束缚闯出来。
“我们是从城主府的天蛇窟过来的,这红月与独孤无双没甚么干系,所谓祝岩山上升红月,是螣蛇的眼。”元络淡淡地应道,一回身,手指向了那只剩下一个淡薄残影的螣蛇,两只红色的巨眼与祝岩山的红月一模一样。
“有没有试一试便晓得了。”石玉璧嘲笑了一声,化作了五道剑光,霹雷隆一阵响动,那五尊仙帝的泥像被打碎了。这修仙大陆的人对五方仙帝是极其尊崇的,那里敢像石玉璧这模样?空桑另有石满奋他们,惊得眸子子都要掉下来,这等行动,可算是大不敬。石玉璧落回了空中,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背对着阿谁祭坛,扯出了一抹笑,慵懒地说道,“这些泥像似是一点用都没有呢。”
“甚么东西动了?说清楚一些。”石玉璧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大声斥骂道。
“动了,动了!”石满奋忽地惊叫一声。
“这祝岩山真的太邪门了,到处都是奇奇特怪的阵法,我们追着那轮血红的圆月到了这儿来,但是又看不到了。”玉尘子仿佛感受不到这奇特的氛围,伸脱手在面前挥了挥,打散那环绕的灰尘,又道,“慕华,你们如何在这儿,不是去城主府吗?那独孤无双呢?”
这祭坛……五帝招神……脑中一阵晕眩,我几近保持不住本身摇摇摆晃的身形,忽地一只强有力的手伸过来扶住了我,是元络,不知何时她已经跃到了我的身边来。那双清冷的眸子中盛满了体贴。“我没事。”我勉强的笑了笑,轻声道。
醒了……如同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我仿佛闻声那从千年前传来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