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夫人的表妹刘氏,是安阳郡王妃,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表外甥女,她有些难以接管。
“但是我们另有宫主。”
如松高洁,似石刚毅,父亲希冀她成为这般的人。想不到金陵将军武将出身,却也画工不俗,比之平常画匠,更画出了一份超然之气。
叶涵一接过金陵夫人手中的小衣服,只感觉似有令媛重。放眼看去,从几岁到十几岁的衣服,鞋子,满满地放了几箱子。这一针一线,密密麻麻,满是母爱。
金陵夫人话极重,安阳郡王妃只得作罢。
安阳郡王妃的欲言又止,令金陵夫人大为不满,“表妹,其别人对陵儿有所曲解,你如何也能如此对待她?”
听叶涵一如是说来,浣衣心结已解,因而体贴道:“那叶蜜斯此后如何筹算?”
叶涵一点头,“女人间的战役,只要女人本身处理,花宫主身为江湖中人,如何也不能卷入女人间的内斗。浣衣,我但愿你能明白。”
叶涵一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悠悠道:“蓄势而后发。”
翻开珠帘,映入视线的是挂在内室正中心的一幅古画。画中苍松遒劲,墨石嶙峋,题跋处鲜明留着“金陵”字样的印章。
金陵夫人笑道:“对,这就是你父亲亲手所画,也是他对你的希冀。”
此时正值夏天,水中菡萏如火,开得醉人。夹带着水的潮湿,花的清芳之味,闻之令人微醺。
待其他几个姐妹走后,她悄悄将金陵夫人拉至一旁道:“表姐,我晓得你这些年来不轻易,可这个陵儿,也太……不管如何,她的存在,会是你平生的污点。毕竟那仆从区,哎……”
床边流苏低垂,像极了少女娟秀的长发。叶涵一如葱的指尖,在那一排流苏上悄悄滑过。心中一时感慨万千,何曾想过,会有明天这番境遇?
叶涵一听后,淡淡一笑,“你在怪我夺走了本来属于暖暖的东西?”
叶涵一心中了然,因而微微一笑,只悄悄握住金陵夫人的手。
“陵儿,那边的金陵台,便是你的内室。”顺着金陵夫人的手希冀去,只见那金陵台四周环水,好像一个水中绿洲。
站在梅花红漆铜镜前,叶涵一那扶风之姿,更显得娇媚非常。
一股兰草的暗香扑鼻而来,房内珠帘串串,更添绰约隐逸之美,幽梦连连。
安阳郡王妃无言以对,只感觉这个表姐是不是疯了,这么一个残花败柳般的女儿,她竟然也要如许大张旗鼓。
叶涵一望着满脸泪痕的浣衣,手却紧紧握住,“你觉得,凭我一人的力量,能够惩办那天的幕后黑手吗?”
“开口――我不想听你说!我的陵儿受了那么多苦,并且她未曾被送往虎帐,她仍然是明净的处子之身,你们这些人,为何要这般玷辱我的陵儿?就算,她真的被那些人……她也仍然是我和将军的女儿!你如果感觉她丢脸,大可高高在上地做你的郡王妃,连我这个表姐也大可不必再认!”
伊人渺然,宛在水中心。
正说着,两人便踏进了房内。
因为要驱逐叶涵一入府,金陵夫人这两天忙得乐不成支,全府上高低下,里里外外全都焕然一新。按她的话说,她的陵儿,要有一个新的开端,畴昔的那些日子,就当是做了个恶梦,现在梦醒了,统统都是夸姣的。
“陵儿,娘亲带你去看你的内室,你必然会喜好的。”金陵夫人欢乐道得像个孩子普通。叶涵一心中一暖,跟着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