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太和殿。
“谁?好大的胆量!”
没人敢答复,连首辅都底下了头。
被地板粉饰住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和惊骇。
半晌,皇位上的崇祯低声嘲笑,“明天各位爱卿是如何了,为何一言不发呢?韩阁老,你常常念叨的黄河,就没有事情了吗?吏部,外省官员的考核成绩,不必再让朕参详了么?兵部,辽东疆场垂危的文书呢,上个月不是三天、两天就一封,现在如何动静全无了呢?西北流民呢?广东海盗?福建倭寇?北方大旱?一点题目都没有了么?还是说你们终究懒得持续乱来朕了?”
崇祯悄悄的坐在那边,脸上面无神采,“强大的后金,压得朕几近喘不过气儿来的女真,就被一场天变给清算了。多么好笑!”
“公然是朕的好臣子,六个月!整整六个月,朕像一个傻子普通被蒙在鼓里,每日为各地的灾情殚精竭虑,白日里惶惑不敢歇,夜里茫茫不知眠,就连皇后都染上了头疼的病。太医不敢说,皇后也不说。但是朕晓得,皇后是被朕无数次半夜惊扰而至。伉俪一场,朕对不起她。
曾有传言,西北流寇张自忠麾下八万精兵打猎凶兽,苦战三日夜,毁伤大半,仍被那凶兽逃脱,而后月余凶兽再度来袭,剩下的精兵连同张自忠本身,一起葬身兽口。
带刀侍卫想要呵叱,却惊骇地发明,身材不受节制的生硬住,老诚恳实待在原地,没法转动。
“岂敢岂敢!”崇祯嘲笑道:“朕玩偶普通被尔等乱来了六个月,连天下大变都不晓得,茫茫然还觉得各处悲情不竭,需求朝廷补助、调配。朕应当谢过众位爱卿,感谢你们没有起大逆不道之心,将我这驰名无实的天子砍掉脑袋。”
“臣等不敢!”
“你说吧,朕听着。恕你无罪。”
崇祯脸立即冷了下来,像一个充满肝火就要爆炸的手榴弹。
后金与东南俱是如此。传闻盛都城内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隔三差五的就有凶兽冲出来殛毙抢食,后金新建的汉八旗,蒙八旗已经灭亡殆尽。就是嫡派八旗后辈也丧失了大半,据估计,起码十年内后金已武力威胁辽东了。”
“为何没人报与朕知?”崇祯眯起眼睛:“在你们眼里朕就这么不成信?还是说,你们怕说了今后,朕会杀了你们?”
“抱愧抱愧,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