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本身布下的法界中杀你,才更不轻易被人发明。”樊峒刻毒看着樊岳尸身,手往其腹部一指,便有一个巴掌大青铜炼丹炉飞入其掌中,见它恰是离火神炉便将之支出灵海,施术清理身上血迹回身出了澹怀居。
樊峒止了哭,道:“这个……杀死大师兄的招式……”说着看看四周欲言又止。
“樊峒生性平和不喜争斗,迩来却一味主战过分变态。本日我用神目一观,那体内元神竟非樊峒。观其形状色分七彩,竟是半神之灵夺舍樊峒勾搭魔域。以我此时之能没法诛之,唯有借助古祖神力。”
鸾驾落在圣焰塔之下,宗辛夷收了凰翼天弓步下鸾驾,神情庄严一步一步顺着门路步上圣焰塔,边走边想道:
刚走到院外,忽感一阵炎气劈面而来,昂首惊见一只遍体火焰的朱雀光影极速而来,他嘲笑道:“宗辛夷,仅凭此箭如何伤我?”手一伸就朝那光影抓去,岂料那光影化而为箭竟然贯穿其手掌直射胸口,将他撞飞出去跌在地上,已是受了重伤。
宗辛夷在祭坛下跪地拜道:“魔祸已临,古祖在此保护火霄天数十纪元,终要迎来浴火重生之日。在此之前,还望古祖赐长辈神力,诛妖邪,荡魔祸,保住火霄天答复之机。”言毕叩首三下。
檀香环绕,红花覆兰汤。氤氲云烟,青鸾仙帐,模糊倩影沐凝脂。白鹤衔来玉罗衣,朱雀化作赤羽氅,盛装辛夷出浴来。罩寒霜,执天弓,乘鸾驾,踏入尘凡万丈,自此难转头。
就在红犀伏法之时,未知空间,未知洞府,暗中暗了无光彩。模糊可见洞中一人影盘坐若石像动也不动,时候仿佛静止。
朱雀神焰似有所感,内里响起一声漂渺凤鸣,从中飞下一燃烧焰从宗辛夷眉心进入体内,宗辛夷身周火焰红光一闪而逝,道:“谢古祖。”
樊岳明白其意,抬手在房内布下断绝法界,道:“究竟何招?”
宗晟始明白宗辛夷苦心,道:“你以仙体强使神焰受伤非轻,我帮你疗伤。”
樊峒奸笑着一把捏碎心脏,引得樊岳胸口剧痛血水喷溅而出几乎颠仆,他血淋淋的掌上闪着金色圣光,道:“你看清楚,樊封就是死在此招之下!”
澹怀居乃天枢阁火线的峦主居处,樊峒趁着宗晟不留意之时,混在人群中跟到此处,暗想道:“今被宗辛夷思疑,恐难再待在圣峦,需尽快获得离火神炉撤离此处。”
宗晟惊道:“师妹,你用了神焰之力?”
再说火霄天中,宗晟因感到到朱雀火羽箭的气味,仓猝从天枢阁赶了来,恰好见到红光从樊峒体内飞出,被火羽箭射落地上。赶畴昔一看,见一个红发红衣、面有金纹的青年男人死在地上,倒是不识,只是他尸身旁掉落一物甚是熟谙。
樊岳道:“内伤已被云虚师兄治好,只是元气还未规复,歇息几日便可。”
思虑间已来到圣焰塔最高的十层塔室以内,内里别无它物,只是在中心祭坛之上高悬着一簇火焰红光,这便是整天晖映全部火霄天的“上古朱雀神焰”。
樊岳虽也痛心,见他自责悲伤如此,只得安抚他道:“二师兄,现在悲伤无益,我们只要设法为大师兄和诸同门报仇才是该当。”
宗晟含泪传音问道:“师妹,你为何要将那夺舍之人射死?他所用之招恰是煅魔天罡,迩来风波应也与此人有关。留别性命也好查出他的来源,找出其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