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玖随世人俯身膜拜叩首,余光偷偷打量,只觉十年未见,云、桑二人一如当年器宇轩昂、仪表堂堂,当真把“道貌岸然”阐扬到了极致。

颜玖了然道:“哦,那带队的必然是连兮师妹了。”

屏风前面放长案,案上摆着一座外型朴直端庄的泰山石,那长案两端的太师椅用明黄色的锦缎包了面儿,有两个华贵不凡,身着玄色绣金线蟒袍的男人端坐其上,那气势一看便知是皇室之人。

他这话无疑是在当着世人的面打沧崖派的脸,说沧崖派管理手腕不如归元教,宋疏瑶怎会听不明白,顿时神采一变,柳眉倒竖星眸圆睁,便要上前实际。

一入厅中,只见明灯高悬,氛围庄严,有雕花翘条几摆列两侧。厅堂正中靠墙设一扇屏风,上绘泰山黄河,两侧春联曰:胸中沧海波澜阔,目下崖峰绝顶尖。

这孩子也太朴重了,颜玖汗颜,皱眉问他:“你师父是不是关子敬?”

“怎讲?”寒川不解。

另一人的打扮就太熟谙了点,浅绯色纱衫罩在衣袍内里,头发只用丝带松松绑于脑后,暴露左耳上相思红豆普通的血玉耳珰,手中软剑柔如白练,矫若惊虹。

洪天楚面上讪讪,只道:“如此甚好。”

孙采办往天刀门的步队这边打量了几眼,有些搞不懂环境,却也不再诘问,只说:“王公子之言也不无事理。天气不早,山路难行,还请景行、文初二位少侠各退一步,早些结束其间事件,随我等入山。”

颜玖笑笑,冲寒川眨眨眼,留意朝那边张望。

这类眼神颜玖见很多了,心中虽并不觉惊惧,却没得烦厌仇恨,加上害他至此的云、桑二人也在面前晃个不断,刺得贰心神不稳,恨不能立即生烟出鞘大杀四方,把碧霞厅中的一干人尽数斩落,才气略抒胸臆。

颜玖定睛一看,乐道:“本来还没打完啊。”

刘文月朔边啃煎饼一边点头:“沈师伯留师父在望江楼主持教中事件。”

宋疏瑶和一众沧崖派弟子带着从兖州过来的各门各派几十号人马,行到树下,恰好赶上了孙采办带着人在购置货色。

那位带队下山购置货色的孙采办赶紧抢声打断小羽士,向颜玖问道:“这位公子也是归元教的人,如何未随沈教主一起入青州?”

既然碰上了,未免再下山多跑一趟,孙采办干脆向各门派问清楚了所需用品,又跑到集市中购置起来。摆布人多马壮,也不怕带不上山去。

萧毣好美人,也好快马。美人就放在这儿又不会跑掉,几时动手也不晚,思及此,他的心机便被赫连煊口中的西域汗血宝马所吸引,干脆连余下的贡品清单也不听了,直言当即带他去看马。

宋疏瑶看了他一眼,嘲笑道:“可贵王公子情愿共同,不像贵教中的某些人,金贵得连几步路都走不得,还为此与灵雾山道友抵触,闹得八方会闭市整三天。宋某这里先行谢过了。”

“好笑至极,”归元教男弟子驳斥道:“久闻灵雾山自夸道门正宗,戒律森严,倡平静有为、纳容万物。颜如玉再凶暴,好歹也算我教一代宗师,你们现在盯着个死人不放,于身后大肆诽谤轻渎,岂有此理?这等做法实在有违清规戒律,我教素有先别人之忧而忧的美德,脱手相劝只为提示尔等少造口业,安知你们这些个老羽士小羽士们,不懂感激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好一个玄门宗府、高门朴重,德行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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