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听完严明之的报告,心道本来云兄竟然也是个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出门“长见地”的不幸人,他走上前拍了拍云济沧的肩膀,点头感喟道:“我懂我懂,同病相怜啊。”

小弟子修掌法,不过十四五岁,黛青色的领口上绣着泰山纹章,把面色衬得愈发乌黑,只见他生得细皮嫩肉眉清目秀,五官还未长开,风韵却已展露,假以光阴必然又是个倒置众生的祸水。

颜如玉本来还没重视,待看清了,不由嘿嘿一乐,缓慢脱手,往人家圆润的脸上掐了一把,笑眯眯道:“快给哥哥讲讲。”

“不在这打也行,”颜如玉手腕一番,把生烟撤了归去,斜睨了云济沧一眼,非常不屑他标榜道义的言辞,口中道:“你们随我出去,寻个温馨的处所,我有几点不解之处想找明白人问问,问完了我们通衢朝天,各走一边。”

走江湖的大多很有眼力价,一见他们这步地,就晓得两边都是妙手,被颜如玉教唆的两个大汉哪还敢上前,一楼大堂的客人们也在他跳下来的时候,呼啦啦向四周散去,给沧崖派世人和他留出一片空位儿来。

那道长明显就是沧崖派口中的长玄子了,他挥剑向下一指,朗声道:“本来是澜观、岱望二位侠士,不知二位特地来访,所为何事?”

“师父!”

本来长玄子乃灵雾山现任掌教长微子的小师弟,为人看似刚烈实则非常狠厉,不平管束不喜权贵,因看不惯掌西席兄为了和佛门珈蓝寺相争天下宗指正统而攀附世俗的做派,在一次辩论后,率门下弟子叛教而出。

那女弟子被他如此摧辱,怎肯罢休,娇叱一声冲上前来,从铜制长箫中拔出一把三尺长的窄刃宝剑,刺向颜如玉的胸口。

身后的沧崖派弟子七嘴八舌地唤着,明显吞不下这口恶气,想劝那位姓云的同意他师弟脱手。

严明之便从师父身后绕出来,拉着颜如玉嘀嘀咕咕,把事情大抵说了一遍。

颜如玉便嘲笑一声,翻身跳到铁牛矶的背上坐好,拔出剑来横在通往堤坝的路口,双腿一晃一晃的,问:“你们要到坝上办事?”

严明之却又不怕了,从桑擎峰背后探出头问道:“你也姓严啊?”

颜如玉“啧”了一声,嗔道:“说话就好好说,别一口一个魔教的,处理当然是字面上的处理。”

“你!”桑擎峰横眉瞋目,举步上前。

颜如玉跟着沧崖派一行人出了江陵城门,从护城河上过,往西南边向走了一段路,便看到有一座铁铸的“铁牛矶”,半跪在堤坝一端,俯视滚滚江水。

他是为数未几的幸存者,机遇偶合之下,被沈逢君带回了归元教,而他的父母亲人,都丧命于那场天灾*中。

题目是颜如玉一点都不怪他师父,换做是他,约莫也会做出一样的挑选。

他纵身一跃从堤坝的柳树上跳入江中,分水踏来,瞬息间也上了沧崖派居住的划子,身形利落飘然,局促的船身上面,连一丝波纹都没荡开。

身后那些沧崖派的弟子们听了此等大言不惭的论调,皆怒不成遏,有几个打动的,从长箫中拔出剑来便要脱手,却被那位云大侠一一拦住。

“别曲解,”颜如玉弯着眉毛摆摆手,“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敢问这位桑大侠,方才你与我比武前,所言‘替渝州枉死百姓询个公道’,这话从何提及?堆栈里的那些人,见了我今后又为何那般反应?哦对了另有你,”他把剑尖挥向沧崖派世人,隔空指着阿谁骂人的女弟子:“你那些指责我教的话,可有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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