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界这么风趣,还是再玩一段时候,等修为也晋升些了再考虑归去的事吧。
而云舒意则带着流觞到处闲逛,观了四方风景,赏了漫天朝霞,估摸着饭做好了才又回到堆栈。
梦里,流觞躺在九芒宫的流华池中,一边泡着温泉,一边吃着生果。四周有好多美人围着他跳舞,丝竹声声,水袖飘飘。
但流觞有生以来真是头回跟别人睡同一张床,这让他既感别致,又觉严峻。
而云舒意则徐行走到桌边,从袖中取出几张黄色的纸片撒向空中,纸片被抛出后,不但不落地,反而悬浮在空中,绕着他转圈。
啧,真是没看出来啊,两位师兄本来也是萧洒不拘的脾气中人。
酒池兽林,醉生梦死,实足的骄奢淫逸。
“那你呢?”云舒意又贴着他耳朵问。
流觞想了会儿,不大肯定道:“约莫是……一百二十多岁?”
他还养了好多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兽给他按摩,那些小兽也不知是狐狸还是猫,总之生得非常敬爱,有的给他坐在他身上给他捏腿,有的趴在他背上给他捶肩,另有只不诚恳的小拆台挂在他脖子上,用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脸上悄悄拂啊拂,拂得他整小我都晕乎乎的……
孔长生忙着做饭,仅为了借堆栈厨房一用就花了十两银子,可把叶管家心疼坏了。但这也没体例,云舒意极其嘴挑,内里的食品他底子看不上眼,以是走哪儿都必带着孔长生。
叶长青一头雾水地望着师弟的背影,总觉着他方才的笑有些不太纯良,也不知在笑些甚么……真是莫名其妙,不就是屁股疼么。
师尊恩宠,美人相邀,流觞天然却之不恭。
云舒意没说话了,流觞总感受他的眼神在本身脸上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流觞笔挺地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置于腹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鸳鸯交颈的暗绣斑纹,好像一具死不瞑目标尸身。云舒意倒是非常天然,和常日一样懒懒地伸直着,满身放松,呼吸陡峭。
感觉本身还很嫩的流觞:“……”
流觞为此感到前路叵测,躺在床上哀痛地挺尸,听到耳边云舒意的说话声才回过神来,愣愣地问道:“师尊,你刚才说甚么?”
流觞道:“我……我还年青,活得不算久。”
所幸剩下的几间都是天字号房,床很宽,睡两人绰绰不足。
此时,除了洛长宁有特权能够坐着发楞,其他几人都在各自忙活。
“提及来,我父母也差了几百岁呢,现在他们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云舒意俄然道,声音显得格外复苏,模糊透出一丝凉意,“都没有甚么好了局。”
“我说,是不是活得久了的人记性都不好?”
好巧啊,我爸妈一个堕入循环,一个堕入甜睡,看来伉俪春秋差异太大的还真是没有好了局呢qaq
流觞:“……”
堆栈只剩四间房,流觞还是和云舒意一间,叶长青和祝长欢一间,洛长宁、孔长生各一间。
流觞心想,你这模样何止是没睡好啊。
“睡吧。”半晌后,云舒意转过身道。
“他要甚么都做了,还要你做甚么?”云舒意一边巡查,一边发号施令道,“对了,另有这茶杯茶壶,换套新的,这床也不敷软和……”
这么一想,春秋差异之类真的底子不是事。
不一会儿,叶长青也从隔壁屋出来,走路很有些不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