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了一阵,流觞眼尖地看到了一处洞口,便号召云舒意:“师尊,你看!”
流觞忍着不悦,极力委宛道:“这位前辈,仅仅凭一头魔兽就下此结论,是否太太草率?”
伯劳缓慢地粗着嗓子反击道:“莫非就看得上你这母夜叉?”
作为一个不拘一格爱人间的魔,流觞从未想过要血洗人间,这么夸姣的人间被血洗过了还能看么?并且,他都安温馨静死了四五年了,甚么时候上门挑衅哪个不知其姓名的前辈啊?
但是,此处地形庞大难辨,又隔了相称一段间隔,一时不知他们躲到了哪个角落。
云舒意领着流觞走进洞口,语声带笑,话里却透着一丝警告:“如此,烦请二位先将洞口的法器撤了,免得在下落脚太重,一不谨慎弄坏了。”
“那些年,全部修真界那个不知‘云里惊鸿’云仙子?”伯劳目光有种奇特的光彩,神情好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你娘不知是多少男儿梦中人,我至今记得……”
曾觉得樽中照影,怎偏是云里惊鸿。
云舒意循着流觞所希冀去,率先迈开了步子,道:“去看看。”
“凌云峰,云舒意……你姓云?”飞燕像是面色惊奇地打量着云舒意,目光一转,看到他手中的剑,恍然喃喃道,“回雪?看来真是……”
云舒意垂眸看他,可惜叹道:“都说过我落脚太重,何如中间不信。”
“臭娘们,又笑得那么浪!”那男声嘀咕了句,又道,“既然你们也是来缉捕妖道的,那就出去一道同业吧,他的老巢就在这山洞内,我们伉俪好不轻易找到此处,守他们好些天了。”
怎偏是,云里惊鸿。
魔君流觞:“…………”
流觞差点被对方义愤填膺的言辞传染,也要跟着同仇敌忾起来了,但是为甚么那些话他都听不懂?
飞天犼在魔界不算进犯力最强的魔兽,但倒是很多高档魔族偏疼的坐骑,启事无他,就一个字——快。飞天犼生有双翼,且四肢健硕,不管飞翔还是奔驰的速率都极快,且耐力惊人。
这时,飞燕咳了一声,瞪了丈夫一眼。
“你笨啊!”一道女声没好气道,“你都说了是来做甚么的了,他若真是虎伥又岂会承认?”
“本来竟是云峰主!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方才多有获咎了!”闻声云舒意自报家门,那蹲在地上心疼法器的伯劳蓦地起家,睁大了眼睛望着云舒意,神采模糊有些冲动,“我就说修真界甚么时候出了这么号人物,却没想到,如此青年才俊,除了云峰主另有谁?”
伯劳讶异地看了流觞一眼,看在他是云舒意一道来的人,说话还算客气,但话语中非常笃定。
直到天气熹微,火线的带着妖道逃窜的魔兽如一燃烧星坠落于巨石山岳之间,云舒意也御剑爬升而下,与流觞落了地追踪那两人。
云舒意“哦”了声,语气平平道:“本来两位熟谙先母。”
话说得客气,但语气却非常热切,分歧于普通人对赫赫威名凌云峰的钦慕,而是透着些长辈见长辈的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