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面露愧色,乖乖地点头道:“师尊教诲得是,长悠知错了。”
伯劳飞燕率朝进了右边的洞口,流觞和云舒意也朝左边走去,岔道里比先前狭小很多,堪堪只能容两人并行,且越往里光芒越暗。
云舒意一怔,掌心附在流觞胸前,感受着他果然如同打鼓、打铁和打雷的心跳,不知如何竟觉到手心一烫。他感觉本身如同捧了颗炽热的火种,那火种烫得灼人,让他有些本能的怯意,但此中的光与暖又让他舍不得放手。
“没题目。”云舒意悄悄点头,解释道,“子傲的剑穗。”
流觞眼里再无半点不忍,矫捷地穿越于妖兽间,几近次次一击致命,稚嫩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淡然的残暴,与平时的模样相去甚远,就像……
流觞从云舒意身上爬起来,刚一动又被按住,云舒意似在凝神谛听甚么动静,道:“谨慎,有构造。”
云舒意被自家灵巧和顺的徒儿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一跳,忙道:“长悠,你做甚么?”
云舒意表情奥妙,对这徒儿难以找到言语来描述。
幸而观主冲霄道长修为深厚,奋勇杀敌,将魔族头子重伤,才险险保下玄月观之底子,只是这猝不及防的一役,也已让玄月观元气大伤。
流觞怔住。
“嗯,喜好。”流觞当真点头,眼眸里亮着欢愉的光芒,“毛茸茸的,多敬爱啊……如果红色的就更好了。”
流觞还是第一次跟自家美人师尊贴得如此之近,他半张脸埋在云舒意的胸前,从其肩膀上方暴露一双略显错愕的眼睛。
但就算他已经非常仁慈,偶尔动手重了点,他这徒儿还不忍心,谁料不过一会儿工夫,方才还心软至极的徒儿竟脱手如此狠辣。
云舒意背对流觞,头也不回地抬步走了,完整不在乎所谓的构造。
“不过是个简朴的幻景。”云舒意喃喃道,回身一把扛起流觞,穿墙而过。
特别叫他哭笑不得的是,这徒儿即便在暴怒当中也始终记得将妖兽们辨别对待,对小巧敬爱的妖兽便动手重些,如果表面狰狞的就毫不包涵――真是至死不渝的仙颜拥趸、嫉丑如仇。
固然他的行动完整合适魔族的赋性,但师尊说他错了,他就必然错了。
流觞摇点头,下认识退后一步,后背蓦地抵到洞壁上,不知触碰到了甚么构造,他身后的洞壁忽如泥沼普通敏捷地沦陷,流觞也如被甚么怪力拉扯,身不由己地朝身后跌去――
“你受伤了!”流觞望着云舒意右手手腕上的血迹,比见那小紫电貂受伤还要心疼。
流觞握着紫电貂的爪爪,答道:“对,我最喜好红色的小兽,猫、熊或者狐狸,都很喜好,我今后必然要养好多好多只。”
但与普通山谷分歧的是,此处竟是四周山壁环抱,不留一丝罅隙,兼之不成见之法阵,成了难以攀越危谷,看似调和安乐,实则不过是安设妖兽们的囚笼。
谦恭中掩着傲慢,乖顺下藏着暴戾,即便有再多别样心肠,骨子里他到底还是魔。
云舒意在流觞小腿上又揉了一把才抬剑回击,将巨猿震出十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