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只好不再去想,流觞飞身朝云回峰而去,筹算在云舒意嘴里套出点甚么来。
“本来魔界与我人界相安无事数百年,就算偶有嫌隙也从未大动兵戈过,直到月前玄月观被袭……几大宗门派出一名代表于苦华寺商讨,本来很多人都还心存疑虑,没想到就在我等暂居苦华寺期间,魔界再次发难,殛毙了苦华寺数十名弟子,别的宗门后辈也被殃及……”
云舒意发觉到他的孔殷,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抚。
可我拿你当师兄,你竟然想抓我?
“嗯,打得可狠了!抽了好几鞭子……我也不知爹爹是如何了,俄然变得好凶,我都不敢劝他……”说到这里,凌子寒眼眶微微泛红,“子傲也是,劝他认个错他就是不肯,又倔又傻,也不知用灵气护体,生生以血肉之躯接受,身上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云师弟,辛苦了!”甫一进门,凌耀宇就笑着迎了过来,语气亲热地酬酢,“子傲这孩子也是太不懂事了,怎能让师弟你如此劳累……本来该让云师弟好生安息,但眼下确切有大事相商,只得先请师弟前来。”
流觞心想打得好,嘴上却作体贴状,问道:“你爹打他了?打成甚么样了?”
至于懒、娇气、另有偶尔的嘴毒之类的,流觞感觉,恰是这些让师尊显得尤其清爽脱俗,和其别人都不一样啊。
“回师叔,这几个月的确好得不能再好!”齐峪满目神采,将一身装束揭示给流觞看,“奉告你一个好动静,我现在已经是内门弟子了!”
“其他人中,子傲又过分幼年,普通场合尚可,讨伐魔界此等大事我倒是不敢让他去;而几位长老也天然要留几位镇守凌虚峰,以是我就想……不如,云师弟你和此中一名长老代我凌云峰出战,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真是沧海桑田啊,之前还是师弟几月不见就师叔了。
“云师叔祖,狗……”齐峪明显也见着了流觞,眼睛一亮,忙迎上来,一声“狗蛋师弟”刚要出口又及时收住,中规中矩道,“长悠师叔。”
第二日,流觞践约而至,在寻齐峪途中撞见了一脸鬼鬼祟祟的凌子寒。
“魔界此举难道是在向我等请愿?我们虽不肯生灵涂炭,却也容不得魔界这般再三相逼,颠末商讨后决定不日召辞退魔大会,各大宗门皆调派精英弟子,再加上各路公理之士,一同前去魔界找他们讨个说法!”
再次到凌虚峰,流觞表情与上回大不不异,略有些感概地进了庙门,早有人等在那边驱逐两人,定睛一看,那精力抖擞目光熠熠的青年不恰是当初与流觞做了些光阴师兄弟的齐峪吗?
听到凌子傲被打得很惨,流觞内心是幸灾乐祸的,但见凌子寒那心疼的模样他也不能表示出来,毕竟凌子寒也没对不起谁,只能虚情冒充地安抚道:“寒姐姐你别担忧了,凌师兄必然会很快病愈的,到时候去跟凌师伯认个错便好,父子哪有隔夜仇啊……”
若说凌子傲近乎“完人”,那在流觞眼里,云舒意就是绝对的“完人”,乃至“神人”、“天人”,随便如何说,总之就是配得上统统表示歌颂的词,千万人中最好最刺眼的阿谁就是了。
但流觞还是忍不住自寻烦恼,很想晓得凌子傲到底为甚么用心让师尊身陷险境。
心下却有些惊奇,凌子傲到底做了甚么事把凌耀宇气成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