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人已经逝去,却还是不忍听闻其生前如何苦楚。
流觞两眼发亮:“废话一句不说,脱手果断利落,云泽君公然风采过人!”
伯劳、飞燕:“……”总算摆脱了,头发都要焦了。
“谨慎!云泽君左边!那种魔火沾身了难以燃烧的!”流觞也有些焦急,扯着云舒意袖子道,“师尊,快!快帮帮云泽君!”
“我们将军乃魔界第一战将咫涯!”那魔兵眼也不眨,神采透着些与有荣焉的高傲,毫不踌躇道,“我们恰是咫涯将军麾下,来自魔界第一军百万魔甲!”
“别人作何想是别人的事,不必牵涉我母亲。”说到这里,他微微敛了笑意,“若我母亲对谁成心,我便是认其作父也无妨,可惜……先母至死也只对我生父念念不忘。”
云舒意涣散的目光蓦地警省起来,与一侧的流觞对视一眼,同时起家下车,而伯劳早已拎着把大刀杀将出去,飞燕紧随厥后。
“啊――”飞燕惊叫一声跳得老远,惊魂不决地拍了拍胸口,叉着腰抬头骂道,“你眼瞎还是手抖?都劈歪了!”
“这正应了那句……”伯劳皱起眉,苦思冥想道,“那句话叫甚么来着?”
“来者何人?!”
“吾等乃魔界第一甲兵,特奉魔界大将军咫涯传吾支流觞君之令――我魔界即将带领百万魔甲踏碎人界国土。吾主仁慈,环球之人,凡昂首跪叩者,可予尔十年偷生,如有违逆不敬者,唯魂飞魄散方能免罪。”
下了马车,两人一眼便看到半空中黑压压一大片,好像暴雨前遮天蔽日的乌云,那是身着玄色铠甲的魔兵,大略估测有上千只魔,个个身上缭绕着玄色魔气。
“欺人太过!真是欺人太过!”暴脾气的赵甲长老第一个忍不住,当空一掌击出,一阵劲风携着灵光朝那魔兵阵营袭去,同时经灵力放大多倍的声音传了过来,“云家小子,你能忍我都不能忍!打不打你说!”
云舒意道:“……你肯定要我进犯你的本家?”
何况他这师尊还不是普通人。
云仙子之子到底是谁的骨肉,一向是这么多年来修真界的未解之谜。
“云峰主,云峰主!”马车外又有人在热忱地号召,听声音很有些耳熟,“我们是云峰主的朋友,烦请小哥通报下,就说同林鸟前来拜访。”
“你在骗我吧?”流觞目露思疑,略有些抉剔地打量了对方几眼,轻视道,“魔界第一军不该是你如许的废料啊。”
流觞小跑畴昔,要求道:“云泽君,烦请临时先留他们多活一会儿,等我问几个题目!”
“……”伯劳被他的坦直震惊了一下,但本性粗暴也没有深想,又道,“云峰主大抵不晓得,云泽君是你娘的之交老友,经常相伴摆布,二人可谓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我们还暗里里叫了他几声姐夫,也不知这般天造地设的两人如何就没走到一起……”
究竟上,这一对鸟儿常日里也是叽叽喳喳针锋相对,还不待大难,略有点小灾都各顾各的,不在一旁幸灾乐祸已是可贵。
“无碍。”或许与前日那曲《笑风情》的影响有关,云舒意也不再那么介怀,安然淡笑道,“先母本就风华窈窕、蕙质兰心,惹民气服也是平常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