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好人。”流觞笃定地点头。
那人一身镶黑边的白衣,束发高冠,站得好像一棵苍崖青松,单是背影便让人感觉傲然不群。
齐峪:“……”捂胸口。
凌子寒撇了撇嘴,毕竟还是没再说话。
所幸凌子傲此人向来自大,浅显人在他眼里与蝼蚁无异,底子不在乎他们如何看他,是以也没太计算凌子寒的无耻行动。
凌子傲淡淡道:“如果不是你带他返来,他别想踏入我凌虚峰一步。”
齐峪打动道:“师弟,你真是个好人。”
流觞拍了拍齐峪肩膀,安抚道:“齐师兄,今后有我陪你一起做梦。”
流觞想了想,道:“不然,寒姐姐你先走,归正离得也不远,我一小我去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位美人哥哥总算发觉到了流觞的存在,嘴上在问凌子寒,目光却逗留在流觞身上。
齐峪:“……”抹泪。
那男人面上不为所动,但周身那种凉飕飕的气味淡了很多,沉沉地“嗯”了一声,高低打量了自家mm一番,不由皱眉道:
“他最恨我跟他唱反调,我要跟他对着干,必定干不过他,没准还会把气撒在你身上,以是我们就先忍辱负重一下,今后我必然会把你调到内门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流觞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点不和睦。
往上走的途中碰到了很多外门弟子,见到凌子寒恭恭敬敬地让路,点头请安,眼神却带着点莫名的怜悯。流觞不懂他们在怜悯些甚么,却发明仿佛离峰顶越近,凌子寒就越忐忑,垂着脑袋,脚步放慢了又放慢,每一步都带着点视死如归的意味。
究竟上凌子傲从未在那些人面前露过面,他们见到的人重新至尾只要凌子寒一个。
凌子寒女扮男装,每当闯了祸、惹了事便把黑锅扔给凌子傲,略微做一点儿功德,哪怕帮小摊贩捡个生果,都要奉告对方她是凌云峰上的凌子寒。
凌子寒见了那人,脚步一顿,脸上有些烦恼。她拍了拍流觞的肩,跟他做手势,表示绕道走。
“你还想去哪儿?”
流觞谨慎地猜想道:“站在门外旁听的弟子?”
“凌子傲这家伙脾气很坏,心眼又很小。不就比我早出世一刻钟,又比我聪明一点点么,有甚么了不起。”
“如果没有你,我一小我早就到家了,哪用这么辛苦。”路上,凌子寒忍不住抱怨道。
凌子寒拍了流觞脑袋一下,骂道:“你是不是傻啊?你是来修习功法的,起码也得正式拜师有人教诲你才行啊!外门弟子是甚么你晓得吗?”
终究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凌子寒只好气呼呼地亲身把流觞带到给他安排的住处,路上她这般道:“哼,他就是对我溜出去玩不欢畅,想找我费事,我服软了他就不好发作了,以是用心骄易你。”
内心有些莫名的打动,但感觉本身的身份也确切不便利说出来,既然凌子寒也不在乎,那他还是甚么都不要说为好。
“对了,齐……小齐,你就是外门弟子吧。”大抵是齐峪的怨念太激烈,凌子寒终究重视到他的存在,因而问他,“你给我们说说,你们每天都做些甚么?”
齐峪:“做梦。”
“我不管!我带返来的人你就如许对付,过分度了!我要他拜入宋师伯门下,不然我直接叫爹收他做弟子!”凌子寒摇着他胳膊,耍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