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峪叹道:“所幸那位师兄是个内门弟子,修为也不低,不过砸坏了间屋子,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流觞脑海里一片空缺,只要个模糊的动机:人界公然是地杰人灵,不然又如何生出如此出尘绝俗,风华绝代的美人?
几位长老入坐后,其门下辈分较高的弟子也顺次落座,长幼尊卑,挨次谨然。
流觞齐峪几人就站在身后服侍着,流觞给赵甲长老添了茶,又退归去站好。
在流觞犯老弊端时,云峰主已经走到了几位长老面前,微微点头:“云回峰云舒定见过几位师伯。”
本来以往请他也没来,此次也只是遵还是例送了个信儿,那家伙竟然同意了!长老们战役辈的师兄弟们都在暗中筹议,等那边来人了,必然要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给他们个上马威!
归去后,齐峪特地问了下贱觞是否把信送到,送给了谁。
但流觞感觉赵长老也不必那么盛肝火,云回峰主或许是年老难行,在路上走得慢了一些,一样髯毛斑白的赵长老应当能了解才是。
云峰主却非手足若琢、端倪如画的精美,美得并不决计,而是一种安闲、随便的美。
软轿上斜卧一人,看不清其面孔,只见其墨发白衣,极慵懒地侧躺着,层层衣摆间模糊暴露只脚踝。
正在世人都等得有些烦躁时,这么一声通报的确就是天籁之音!
流觞目瞪口呆,忙问:“那位师兄如何样了?”
从脚上的鞋子上来看,这两只脚的仆人都是凌虚峰的外门弟子。
云峰主下了轿,朝这边走来。
流觞瞪大眼睛。
如同苍崖明月,山涧清风。
终究,脾气最火爆的大长老赵甲忍不住了,啐道:“如何还不来,这是要叫我们一帮老骨头在这里比及原地坐化么?”
听声音仿佛……很年青?
“子傲,”钱乙揉了揉眉心,向凌子傲道,“你亲身去看看,你云师叔是不是半道上除了甚么岔子。”
――你云回峰的师叔如何还没到?快派人去请啊!
这赵长老脾气虽大,人还挺风趣的。
此时,还剩最上并列的两张主位无人落座,除了在台前鼓励世人的掌门的位置外,另一个位置约莫就属于那迟迟未至的云回峰峰主了。
在世人的等候中,试锋会转眼就到来。
云舒意面上并没有嫌恶,那笑乃至是和睦的,含着点微微的戏谑,就是这份戏谑让流觞不敢持续看下去,心脏已经快得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