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设想现在这个社会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还会这么轻易害臊。
“不不不……我是说东哥你是东西,我呸,东哥你是不想谗谄我?”瘦子终究回过神来。
如果赶上更直接,弄不好就直接跟你说:“给多少钱,在那里?”
“你……”朱笑东的确有些气急废弛,瘦子这家伙,都学会了耍小聪明,还跟朱笑东玩起了笔墨游戏。
朱笑东明显晓得瘦子是咬文嚼字的在损他,痛斥了瘦子几句,又低头看着翡翠残月上的第二幅画。
“啊……”此次轮到瘦子惊奇了:“东哥,你到底是东西还是不是东西啊?”
狗蛋有两个狗友肥驴、山猫这三个家伙往大街上一走,立即鸡飞狗跳起来。
瘦子接过吊坠,笑眯眯的说:“好,只要我两只眼睛看一下就还给你?”
“你懂个甚么啊?”朱笑东一边遁藏瘦子,一边大呼:“好的东西得渐渐的赏识,渐渐的体味,就你,拿去也是一眼而过,牛嚼牡丹。”
周四点点头:“在很多年之前,有位姓林的徒弟,在我们故乡盘桓过一段时候,我的雕镂,就是那位姓林的徒弟指导过的……”
正因为楷体书法要求慎严,每一个笔划的起笔和收笔都要交代清楚,资质要求严格,在这首诗的最后一个“暮”字的最后一笔,就凸显出了点不测,最后那一横,不晓得是雕镂者当时出于甚么样的表情,或者是遭到了甚么样的惊扰,本来中规中矩的那一横,竟然被刻得粗长了一大半,将最前面这个“日”刻成了一个“口”字不说,最后的这一横,还超越“暮”字右边那一捺足足一个字的间隔,活生生将一个“暮”字给毁了。
周四分歧意:“叔,你跟梁三叔是兄弟称,我再叫您哥,那是乱了辈分,这事儿可草率不得。”
“呵呵……”朱笑东笑了起来:“你如何给我叫‘叔’了,你这不是,比我小不了几岁吗,别叫‘叔’,跟他们一样,叫东哥,亲热!”
看到这个以残的“暮”字,朱笑东内心没出处的一痛。